高葭莹双手支颐,说道:‘姐,你何时嫁人,我一定跑回来看你哦,决不食言。“高腴宁稍稍止住了泪水,说道;’别闹,说你的事呢,为何攀扯我?‘高葭莹嘻嘻一笑,说道;’听说邓云闯不是喜欢你吗,你可以嫁给他啊,你要不怕鲜于媚就好了,你们也可以这样过下去,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常事吗?‘
高腴宁都气乐了,说道;“你知道什么啊,还三妻四妾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高葭莹说道;‘姐姐,其实告诉你,我对北齐的感觉很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北周吞了,到那时,我们都是亡国女子,悲惨的很,还不如现在嫁了,将来出了问题也可以远走高飞,是不是?“
高腴宁十分的震惊,说道;“你怎地突然如此厉害了呢?”高葭莹说道:“姐,你要为将来谋划,你想想前燕国的姐弟,被前秦俘去,都曾共同服侍一个天王苻坚,我现在听着都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有那后秦败亡时也是如此。还有那羯族石家几乎被杀光,后燕国也是紧随其后,毫无二致。我想过了,到了吐谷浑也好,起码不会年年打仗,岁岁朝贡,到那时我就去牧马放羊,在草原上带着宝宝驰骋,倒也逍遥。“
高腴宁看了看这张稚嫩的脸,心里却装了不少的文墨,可惜到了吐谷浑就要相夫教子,忍受每日的风沙袭扰,日积月累,很快就会变成黄脸婆,青春不在了。
忽然,一个人走了进来,当时高葭莹喊道:‘喂,高勃哥,我在这里。’
高勃登时走过来,稍显疲惫,坐下呆头呆脑的,高葭莹说道:“昨天又去喝花酒了吧?”高勃斥道:‘姑娘家家的,别问这些事,好无聊的,对了,听高升哥说起,我们在邙山打赢了,很高兴,大喜事。“
高葭莹说道:‘我们的主力都在邙山至晋阳一线,可以说一旦邙山失守,晋阳丢失,那就是全盘崩溃,无可救药了。“高勃咧咧嘴,说道:‘你吹吧,你应该代替兰陵王去打仗,也多个参谋。”
高葭莹说道:‘高勃哥你别激我,我敢说我去打比你去强,信吗?“高勃还真不如高葭莹,自认不如。
高腴宁说道:‘此次伤亡大不大?“高勃说道:”还行吧,都差不多,势均力敌吧?“高腴宁说道:’他们有关中平原,川中平原,和江陵鱼米之乡,这都是我们欠缺的,再者他们地盘大,丢几个城也不当事,可是我们输不起了,诚如莹莹所言,一旦洛阳晋阳丢失,则无险可守,就如当年前燕国一般无二。”
高勃说道;‘高融死了,高勉走了,待得你们都出嫁了,我连说话的人呢都找不到几个了。’
高葭莹说道;“对了,听说海外之地还好啦,我想有机会我去看看高勉哥,也好体会一下。”
高腴宁说道;“别闹了,你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吧。”高葭莹做了个鬼脸,说道:“高勃哥,姐姐,我其实是个乐天派,就是你们把我扔到藏边牧场,我也能和小羊羔唠一天一宿的。‘
高勃笑道:‘那你不得提前变成唠叨的老太婆啊?‘高葭莹说道:’那怎么办,怎么不都是一天吗?“
忽然看到了高升急匆匆的冲进来,说道:‘不好了,出事了,那个慕聩王子死了。’
三人都是大吃一惊,匆匆奔出去,直奔徐州的驿馆而去。
那个慕聩王子死在了徐州的驿馆,死因不明,连容甲等人都是讳莫如深。
当时拔列宏和独孤娴都是不解,为何好好的慕聩王子,会死在了徐州驿馆呢?
当时惊动了徐州的将军段韶,登时差人调查,也是无有线索查询,陷入了僵局。
当时拔列宏和独孤娴在徐州驿馆周围,看到了嵇华道人和段衍,在一处宅邸对坐。
嵇华道人叹道:‘我们在庐州的计划眼看着就成了,那个笨蛋戚展非的账本,却被拔列宏发觉了。你说这个笨人,为何事事都要记账?“段衍说道:’像戚展非这种级别的杀手,已经历练到炉火纯青了,杀人对他来说,早就不够刺激了,只有写到本子上,放到了定武堂的禁地里,他才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就如一个将军,在打仗之后,将自己每次的战绩都记下来,如出一辙。不过将军那本子上写的什么,多少斩获都属分内之事,无人追责,可是你定武堂杀人越货,那就不正常了,必遭万人唾骂,连我都捎上了。”
嵇华道人长叹一声,说道:“拔列宏真不对付,那禁地机关是怎么破的呢?”段衍说道:“哎,人要是走运,怎么都顺,你想那次在建康陈诺那里,要不是独孤鹤来,我们早就灭了他们。可是话说回来,你杀了他们,独孤鹤会和我们善罢甘休吗,不可能,那可是个犟驴,非得整死我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