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列宏吃着东西,心里却想着萧捷的事情。
那一夜,他们在中夜时分,陡然闻得了呼啸声,一队人物直奔一处宅邸,停不下来。
拔列宏两人看到了神镖律膺和陈元林,他们俩进了院子,而其他人都留在了这院外。
院落里却是寂静无声,两个人蹑足潜踪,直达那院落的**,看到了一处屋檐下,陡然闪出了灯火,接着一个女子从屋子里窜了出来,手持红缨枪,落到了两人面前。
这时陈元林当时一招飞虎长影,劈向了这女子,这女子陡然单枪颤动,刷刷刷抖出了七八个枪花,掌风和枪花相交,登时发出了铮铮的轻响,接着陈元林继续出掌,掌枪交错,十分激烈。
那边的律膺却是越看越心惊,喃喃道;“糟糕糟糕,太糟糕了。‘
陈元林和这女子斗到了十八招,陡然这女子一甩头回马枪,直刺陈元林的肩头,势头很猛。
陈元林陡然间抓住了枪头下的红缨,说道:‘你是陈霸先的什么人?“陈霸先是陈朝先帝。
这女子说道:‘他是我叔叔。‘当时陈元林登时傻了,这怎么突然进了长公主的府邸了呢?
这女子叫做陈诺,正是陈霸先的直系侄女,两个人当时躬身说道;‘得罪了,告辞。“
两个人飞身出去,对视一眼,暗道完了,萧捷躲到了长公主家,这可是叫人无处下手了。
拔列宏和独孤娴也没想到,萧捷居然躲到了长公主陈诺家里,可算是给陈元林和律膺出了个大难题。
拔列宏两人只好回转客栈,暂时休息。
外围的江湖人物,竟而慢慢散去,一场风波因为这次陈诺的出现,竟而化为乌有。
拔列宏两人还是滞留在建康城里,吃着沿街的小吃,逛着西边的一条街的绸缎铺,和另一条街上的瓷器,茶叶,和文物,古董等等,都是琳琅满目,叫人眼花缭乱的。这几朝的古都,但是这吃的就可以叫你吃上半个月,都不会重样。逛了三天,他们有点厌烦了,就要出城了。
忽然,两个人在城北看到了两个身穿米黄长袍的人,年岁都在六十以上,却是道骨仙风,胡须都十分整齐,飘洒前心,毫无龙钟老态,还是健步如飞。两个人一高一矮,相得益彰,当时并肩走着,还带着米黄色的风帽,遮住了头发,一时直朝北面的岸头走去。
岸头船上,这里还站着三个身穿米黄长袍,戴着米黄风帽的老者,都是仙风道骨,傲人之极。
这艘大船上,可谓是十分壮观,高高的桅杆,足足两三丈高,白帆高挂,但看这帆布都和中原不同,十分厚重却又十分细腻,花纹都显得别致。船舱很大,足可容纳二三十人。在这船舱之侧,还有个短梯,可以从此上到船舱顶部,在那里可以更远的瞭望江面。
再看这船舷,船舵船桨等等做工,却都是叫人叹为观止的。拔列宏也曾见过不少的战舰楼船,可是但从这做工看,没有一个可以与之媲美。这船上木料都是精挑细选的,十分名贵,船身都有好几丈长,宽有一丈多,从船体做工,到船舱雕刻,到桅杆之处,船帆都是无一不精,叫人十分叹服。
拔列宏看看独孤娴,独孤娴说道;’这好像不是这一带的船,好像是东海的船。‘
拔列宏当时看到十几个船工,都在那里整理渔网和叉子,还有一些木桶,衣物之类的东西。
这十几个船工都穿着土布衣衫,十分不起眼,都是木讷稳健的做事,十分麻利。
仅从船上的器物来看,这即是常年行船的老手。那渔网是可以捕鱼的,在海上食物不缺。再者那叉子是可以叉鱼虾的,一旦渔网出了问题,还可以捕食鱼虾,或是抵御鲨鱼的侵扰,还有木桶是盛放清水的,海水补给清水常常很困难,所以时常要储备七八天的水,足够船上的人食用和洗漱。
那里竟然还有软布背心,看来是落水时的求生衣之类,简直是想得十分周到。
那里还有几只瞭望镜,就是可以眺望远方的一种仪器。那几个人整理之下,还可以看到些罗盘,指南针,和海图之类,都是应有尽有,简直比海上常年捕鱼的都准备充分。
拔列宏两个人越看越是心惊,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停留在此。
一行人整理完 船上的东西,又检查船体,才一时上了船,那时一个心口绣着青龙的老者摆摆手,大船开动。船只起锚扬帆,直奔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