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大师说道:“道友所言,多半道听途说,我本无知,不知其所出处。”嵇华道人说道:‘大师所言,我亦不懂,似乎大师对此讳莫如深,叫我们无所适从。“元溪笑道;‘道友戏言,我等老朽,皆不容于世道,避居为僧,可谓难得。”嵇华道人说道:’大师之意,是任由邪徒做大,而我们置之不理咯?“
元溪大师说道:“此乃关乎江湖之事,不可轻率行事。”嵇华道人登时看了看弗隐和乌灵两人。
忽闻得外面脚步声响起,叶四微,天渠道人和冷峡道人,谢诗韵全数到来,抵达殿内。
元溪看到这八大道门来了七个,唯独不见火乾道,自然是十分了解。
当时几个人纷纷见礼,依次坐定,中四门的地位立即显现,叶四微居首,天渠道人次之,冷峡道人和谢诗韵居末。这想来道门规矩甚严,上三道压制中四道,倒也是江湖之人耳熟能详的。
唯独不见火乾道,也想必出了变故,元溪也不便问起此事。
但是此时七大道门不约而同相继入寺,难免叫诸僧十分尴尬,这显然是事先串谋好的。
当时能够住持此次大事的,该是这上三道之人,以嵇华道人为首,该是可以确认的。
当时,元溪假作不知,笑道:“诸位道友齐集我慈云寺,老衲自然是不胜荣幸,此时诸位前来,敝寺实在不胜惶恐,望乞恕罪。”嵇华道人说道;‘大师不必过谦,这里的事务还是大师做主,对于是否彻查那北海之事,需要大师定夺,我等不敢冒领此功。“元溪大师暗道:”你如此说,分明是挤兑我叫我就范。“说道:”此时关乎重大,不如我召集九大寺院,齐来慈云寺商议,当可定夺。“嵇华道人几个人都是十分瞠目结舌。
当此时,另有人走进了寺里大殿,却是个中年的师太,赫然是梵净山敬谛寺鲁瑗师太。
当时,这嵇华道人看到鲁瑗师太到来,登时大为震撼,知道这个师太心直口快,加之洞察秋毫,难对付得很。此时诸人见礼,分别坐下。
当时,鲁瑗师太说道:‘想不到诸位道友齐集慈云寺,我来迟了,还望恕罪。“几人还礼。
鲁瑗师太说道:‘诸位所言,我适才闻得,不知嵇华道长,是何意思?“嵇华道人登时十分拘束,说道:’我此言实乃相请大师出来主持公道。”鲁瑗师太说道:‘主持公道?好,我试问你嵇华道友,你火乾道还算不算是你八大道门的人呢?“嵇华道人点头,说道;’自然是了。”鲁瑗师太说道;‘可是贫尼闻得,那火乾道火娘子沦落歹人手中几达一月,你们可探问过她是否安好?“嵇华道人登时无语。
叶四微插口道:“师太有所不知,那昔日火乾道特立独行,标榜之下,竟然和我们十分格格不入,最后竟然脱离信阳,直奔中州腹地,最后被歹人所掳,也是咎由自取,与我等无尤。”鲁瑗师太闻言说道:‘你青城自来标榜为中四道之首,你为何也不出手,任由火乾道进入雎县,任由其自生自灭呢?“
叶四微闻言,登时语塞,支支吾吾的,一边的天渠道人说道;“师太所言差矣,火乾道自来不拘小节,行事乖张,我们也无可约束,以至于酿成惨事,我们也无能为力。”鲁瑗师太说道:‘你们中四道无能为力?好好好,中四道偏偏对于围攻这贺鸠池十分上心,我就十分不解了,这是何故?“
叶四微说道:‘贺鸠池谋害众生,致使无数高手突然消失,可谓是十分可恶。“鲁瑗师太说道:”那么这鲍峡镇之事谁来管?昔日商亭真之事,何以解决?“
这句话就直指那叶四微的痛楚,叫叶四微十分难看,登时满脸通红,看了看嵇华道人。
嵇华道人说道:‘师太你扯远了,我们今日只谈对付北海之事,并无其他的意向。“鲁瑗师太说道:’哎,真是今非昔比 ,我可是初次听闻北海之事,请嵇华道友明示。”
嵇华道人说了一遍,和他对元溪大师所言一般无二。
鲁瑗师太说道;“那么何以失踪的都是胡人,而无汉人,所为何故?”嵇华道人说道:‘师太所言,我不懂了,这里为何都是胡人,岂不是还有贺老三,骆似通,和祁连虎吗?“鲁瑗师太说道:’其实我查过,他们都是胡族后裔,当初为了避祸,故而都改了汉姓,故而给我们造成了巨大错觉。”
嵇华道人一时语塞,看了看弗隐道人。
弗隐道人也无话可说,看了看乌灵道人,乌灵道人不置可否。
当时元溪大师及时打破了僵局,说道:“无论当时关西和晋北失踪的是何人,其实都是江湖中事,需要大家齐心合力,查出真凶,还江湖一个公道。”嵇华道人等人都是哂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