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伍庆威陡然出手,单掌推前,直奔拔列宏的心口。
当时两人砰地一声,两掌相对,轰然之下,伍庆威纹丝没动,可是拔列宏却乘机划出了三步,陡然搂起了伍梦妃的纤腰,没入了夜色之下。
伍庆威被拔列宏这一招,也震得浑身一颤,抬头看时,他早已携着伍梦妃窜出了好几丈远,暗道厉害。
两人奔出了三十多里,回头看时,不见伍庆威追来。拔列宏看到伍梦妃脸色不好,说道:“怎么了?”伍梦妃说道:‘你忘了拓跋颍了,我二叔就捉来和你对峙的。“拔列宏一摇头,暗道不好。
伍梦妃说道:‘不如我们去长安,我二叔就算是挟持了拓跋颍,也不会轻易处置她的。“
拔列宏无法,只好带着她,直奔长安,奇怪的是伍庆威并未急匆匆的追来。
两人一路甜蜜,竟然直达秦岭山口,前面赫然出现了伍庆威的影子,还有拓跋颍。
拔列宏真是无地自容,看看拓跋颍,拓跋颍当时泪如泉涌,呆呆不语。
伍庆威说道:“小子,你放了我侄女,我自然放了拓跋颍,不然我宰了她——”
拔列宏看看重伤初愈的,楚楚可怜的拓跋颍,再看看身侧如花似玉,玲珑可爱的伍梦妃,登时左右为难,不知所措。最后,拔列宏上前一步,说道:‘前辈,不如你杀了我,我绝不还手。“
伍庆威都气乐了,说道:“你滚吧,你要是想找我侄女,下辈子吧。这姑娘也不错,本是皇族后裔,亏了你么,你甩下人家就走,真是狼心狗肺。‘他虽然骂的狠,但已经似乎开始欣赏这小子的胆气了。
拔列宏再次上前一步,说道:“前辈,今日晚辈冒死来此,也无话可说,本无生还之念,自然无所畏惧。”伍庆威恨恨说道:“你小子,想死的话,就去华山跳崖,保证一了百了,哼,想跟我斗,你还嫩啊,告诉你,就算今天躲过去,我还可以去杀突厥公主阿史那漠,我看你如何解释?‘
拔列宏当时面对凶巴巴毫无讲理的伍庆威,登时无可奈何,说道:“就算前辈杀了我,我也要把伍梦妃带走,去突厥也好,去西域也罢,去天竺都行,我决不食言。”伍庆威气得暴跳如雷。
伍庆威单掌对准了拓跋颍的脑袋,喝道:‘你滚不滚?“那时拓跋颍眼睛一闭,泪水如注。
那时,伍梦妃看了看伍庆威,说道:“二叔,我跟你走,她无辜的。‘
伍庆威喝道:‘小子,你说。“拔列宏待在当场,难以取舍。
恰在此时,一个人陡然欺近了伍庆威的身侧,一抓之下,震开了伍庆威的手掌,登时夺走了拓跋颍。那时,伍庆威看到,却是尉迟俊霖才来搅局,登时大怒急追。
拔列宏和伍梦妃也是踏步急追,可是进了这秦岭山道,却是树木茂盛,哪里去追?
伍庆威陡然回转,直奔拔列宏和伍梦妃,两个人见势不好,当时转头奔进了山里,没入树丛之间。
伍庆威从未遭过如此的戏弄,侄女跟男人跑了不说,自己手里的筹码拓跋颍也被对头劫走。
当时拔列宏和伍梦妃到了山里,却是蜿蜒难行,到处是荆棘,最后拔列宏背着伍梦妃在树上狂奔。
一棵一棵树的掠过,宛如风驰电掣,倒也迅捷,不多时找到了正路,他们才下来。
当时他们寻路直奔长安,眼前出现了长安的钟声,才就此歇足,看看四周。
哪里是个大寺院,浩浩汤汤之感,古朴典雅,十分肃穆,叫做慈云寺。
慈云寺是九大寺院之首,也是长安最大的寺院。那时,两个人看看天色将晚,也只好到寺里找点吃的。两人竟然艺高人胆大,偷入慈云寺后堂寻找食物。
慈云寺的后厨紧挨着后墙之侧,倒也方便,一时两人进去吃了几个面饼,倒也惬意。
两人正在此偷吃,忽闻得前面出现了僧侣的脚步声,似乎直奔前殿而去,他们揣了几个面饼,直奔前殿。殿里坐着几个高僧,都是白须飘飘,神色肃穆,十分凝重。
为首的高僧叫做元溪,是慈云寺住持方丈,和元涌,元潭,元渐并称慈云四大高手。
当时元溪在此,对其中一个僧侣说道:“元渐师弟,近日尉迟施主的拜帖早已送到,二十年之约将至,定要好好准备,不可粗心大意。”元渐点头,说道:“方丈师兄,尉迟施主当年邀约比斗,可是此时早已物是人非,他能否真和我们在此比斗,都是未知之数。”元溪大师说道:‘不可如此想,万一他来到此地,和我们比武,该当如何?“元渐合什说道:”方丈师兄,如今元潭师兄,元涌师兄都在闭关,而此时尉迟施主偏偏前来挑衅,是不是有备而来,乘我们不备么?“当时元溪一捋颌下短须,说道:’嗯,此时不可自乱阵脚,就算尉迟施主前来,和我二人之力,也可以保证慈云寺安然无恙。‘元渐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两人闻言暗道:‘难道是尉迟俊霖和他们定了赌约,可是尉迟俊霖都劫持了拓跋颍,还会来此赴约吗?“那时,外面的一处钟声响起,该是做晚课的钟声,故而那些多余的僧侣都尽数退出,只存元溪元渐在此。
两个老僧走出了大殿,向一处僻静的静室走去,那却是朴静斋,也就是精心修身的一处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