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拔列宏三人来到了淮阳一带,才发现了宇文乾嘉等人的痕迹。
那一夜,尾随而至的拔列宏准备去暗查这宇文乾嘉等人的秘密去处。
当时为了安全起见,他留下了邓云闯和拓跋颍,自己独自去暗查宇文乾嘉一路的动静。
夜深沉,风萧萧,到处都安静下来,而唯独这一出的宅邸,注定今夜不会平静。
一处院落里,宇文锋看着这火娘子,笑道:‘宝贝,你可是跑不出我的手心的,哼哼。“火娘子一阵的叹气,闭着眼睛,低头不语。宇文锋当然很得意,右手捧起了火娘子纤细的下颌,看了看她姣好的面容,说道:”你还想跑到哪里去,这多时日,其实我们只是逢场作戏,也没有好好的端详你,哈哈,人言这火娘子的岁数,是个谜,可是到了塌上,她的功夫是瞒不住的。“话语间充满了邪恶,且带着几分的狠辣。火娘子知道,自己以前和他也只是逢场作戏,就算亲近也只是搂搂抱抱而已,可是并无实质性的接触。这时看到他挑衅意味十足,心头暗自崩塌,暗道:’今夜恐怕是我火娘子的劫难了。‘
宇文锋来拉扯她稍显紧致的外袍,看到她颌下的肌肤雪白,凸凹之处十分迷人,登时流出了三尺口水,目瞪口呆的说道;“你到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好料,哈哈,你今夜就是我的了。”火娘子感觉得他的嘴就在自己的颌下皮肤上亲吻,倒是一阵恶心和无比的愤懑。火娘子这些年在江湖上不能算是冰清玉洁,可也并不能说水性杨花,起码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躯,此时却即将沦陷,心头如有万把钢刀穿刺。
火娘子遭到的第一次的困扰,并不是来自宇文锋,而是来自派系内的叶四微,青城是不忌婚假的道派,故而他也时常在无人时,来挑逗火娘子,甚至动手动脚的。火娘子不过敷衍塞责过去,或是假作大声说话,勾来了一边的天渠道人或是谢诗韵,将此事就此遮掩过去,仅此而已。
当初火乾道入驻信阳之处,是高家的人在那里,可是后来宇文家的人经常袭扰信阳,双方在信阳至南阳之间,多年来反复争夺,十分频仍。宇文锋开始出现在火娘子的视线里,就此宇文锋对她经常想入非非,动手动脚,可是鉴于宇文家的势力,她只能逢场作戏,和他周旋。因为宇文锋这种公子哥,是从来不缺女人的,来找她火娘子,也不过是闲来姿势,聊解相思之苦,故而并不是很过分,而今天陡然不同了。
当时,拔列宏看到了此种情形,登时大怒,倏忽间落到了院子里,到了一棵树下。
这是拔列宏陡然觉得,这树上陡然吃吃的射出了一蓬细针,直射拔列宏的面门。
拔列宏当时一个倒翻跟头,避过了这一蓬的细针,抬眼看时,却看到这斛律祯,宋丕显,宇文乾嘉,宇文乾光同时闪现出来,围住了拔列宏。拔列宏暗道上当,心道这真是守株待兔,当时撤出了长刀。
拔列宏刀气陡然爆发,四个人合围,却也凶悍,此起彼伏,车轮战相似,狂风暴雨的袭来。
拔列宏当初受到了端木长老的悉心指导,当然还是如虎添翼,此时面对四人夹攻,长刀划出了闪电般的力道,划破了夜幕,星河之光乍现,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华彩耀眼。四个人都是奋力扑击,尽展其能,却都无一弱手,可算是十分的霸道了。
宋丕显的血杀手,和那边宇文兄弟的龙玄劲,对拔列宏十分威胁巨大,另外这飘忽不定的斛律剑法也不可小觑。斛律剑法是来自塞外,剑法中稳健不失狠辣,笃定中不失跳脱,刚毅中不少苍劲,飘渺中不少绵柔。这四个人的合围,可算是天衣无缝,简直令拔列宏的刀气,都微微回缩,可能是他出道以来的第一次硬仗。拔列宏被启发出了来自少数民族的刚毅和蛮劲,四处游走,刀气乍起,宛如沙漠炊烟直冲霄汉,一道道的气劲护住了全身,简直无懈可击,同时这来自凝霜血玺的气劲也乘机发威,叫四个人无处近身。
四个人都没想到,合四人之力,三十招竟然拿不下拔列宏,当真是十分震怒。
血杀手催动,爆发出淡红色的血影,那龙玄劲开始鼓噪,斛律剑法越发缥缈深沉。
拔列宏毕竟是一对四,内力消耗甚剧,心头暗道不好。
那时,拔列宏心一横,当时右手刀划出了一道刀气,斜劈向了面前的宇文兄弟,稍带着将斛律祯都逼退了半步,只这半步的差距,拔列宏陡然左手使出了佛光普照,一掌推向了面前的宋丕显。
宋丕显看到此时他刚猛掌力劈来,如果闪开当保无事,可是如此一来,他就可能窜出包围圈,溜之大吉,于是心一横,把血杀手运到了右臂,直接推向了拔列宏的手掌。
轰然一声,两个人手掌骤然相撞,血杀手被弹回,拔列宏的气劲直冲到宋丕显的身前一尺,宋丕显惊出一声,手臂险些断折,被震开了三步,气息大窒,不能动弹。
但是,当此对掌的瞬间,那龙玄劲和斛律剑法却已乘虚而入。当时慌忙间,拔列宏也只能反手刀后劈,看看抵住了斛律剑法,可是龙玄劲侵入了心脉,登时呕血,身体前冲了三四步。
幸好那时宋丕显受到了拔列宏的打击,气息大窒,不能动弹,不然定叫直接冲过来的拔列宏身首异处。
拔列宏当时心神大震,深吸三口气,一时嗖的一声,从宋丕显头顶飞过,直到了屋脊上,溜之大吉。
四人没想到,拔列宏竟然突然使出此招,突出了重围,逃之夭夭。
四个人追了出去,却始终找不到拔列宏的痕迹,看来是跑远了。
拔列宏气息大窒,一时奔出了好几里外,才守住脚步,在一处矮墙边,蹲下身子,运起了内息,疗伤之下,倒也缓缓恢复。他暗道不好:“我如此一来,都是遭到了四人夹攻,那边邓云闯和拓跋颍是不是也会遇袭啊?‘他想到此地,急匆匆的奔回来拓跋颍和邓云闯的下处,看去果真是不出所料,拓跋颍倒地,邓云闯无计可施,满头大汗。拔列宏问道:‘怎么了?”邓云闯说道:’他中了歹人的毒针,十分狠辣,难以驱除。“
拔列宏过来一看,在拓跋颍的肩头却是中了毒针,开始变得黑紫色,看来剧毒无比。当时他单掌推出,内力过处,拓跋颍只是吐出了些许的黑血,就再无用处。那紫黑色的气息还在扩散。拔列宏说道:‘这可能是黄漠香蝎之毒,不好医治。这里不安全,赶紧转移。“拔列宏抱着拓跋颍,三人沿街奔去,找到了一家废弃的院子,躲了进去。
堪堪躲好,就闻得四个人的脚步声渐近,直奔他们适才的藏身之处奔去,看来是斛律祯四人。
四人在那里搜了一阵,毫无收获,在一时离开。
拔列宏两人长出一口气,登时低头看看拓跋颍,黑紫色的毒气开始扩散,暗道一扩散到心脉,那就是神仙也难救了。当时拔列宏不再避忌,解开了拓跋颍颌下的衣衫扣子,露出她肩膀的肌肤,当时去吸毒血,接着吐出。邓云闯都避过头去,不再看了。拔列宏当时吸出了七八口的毒血,那里的黑紫色才稍稍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