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拔列宏单刀划出,一道电闪向四方飞驰,轰的一声,竟然击断了四周的所有的窗棂,墙壁都是留下密密麻麻的刀痕,两人见势不好,飞身窜出了屋子,扬长而去。
恰在此时,四周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看来北周军队再次袭来,三人只好从后窗飞出,夺路而走。
军卒一时四处追击,竟然将他们赶出了这华阴,直逼至华山之上,才算是堪堪停住马蹄。
几个人上了华山,顿觉十分凶险,夜路难行。
三人闻得山下十分鼓噪,只好沿路艰难上去,仅仅上了几十丈高,就已经是雾气朦胧,道路难辨了。当时,这拓跋颍陡然惊呼出声,被一个人从一处石砬子后偷袭一掌,喷血时慌忙间单刀飞出,身子向山谷中滑落,势不可挡。当时拔列宏慌急之间 ,伸手急抓向拓跋颍下落的身子,却堪堪抓到了拓跋颍的一只手。可是,身后却被人一掌击中背心,登时顺势跟拓跋颍一时跌下了深谷,传出了一串惊呼声,叫人毛骨悚然。
当时阿史那漠可是惊得目瞪口呆,单手刀砍向了这偷袭的男子,这男子却是一手单指点出,点到了阿史那漠肩头穴道,阿史那漠登时软倒在地,单刀坠地。
当时,拔列宏和拓跋颍都跌落山谷,身子急速下沉,暗道完了。
耳边呼呼刮风,拔列宏和拓跋颍互相抓着对方的手,心头一凉,看来只好来世再见了。
忽然扑通一声,两人都跌到了水里,钻到了水下,几乎被水拍晕,好久才从水中钻出来,露出脑袋,拔列宏摸了两把脸上的水,看了看拓跋颍,说道:“你怎么样?”拓跋颍浑身发抖,拔列宏过来抱起她,走到了岸边,放到了地上,两人四手相对,内力互通,在凝霜血玺的气息的互动下,两个人渐渐恢复如初。
两个人缓缓起身,看看衣物都干了,暗道侥幸,回头看看高崖之上,恐怕那时阿史那漠早被他们捉去了。两人看看四壁,却是环山抱着一处潭水,只好向上攀爬,无有他想。
当时拓跋颍拿出一把匕首,交给了拔列宏,拔列宏当时凭着惊人的内力,一时攀岩,惊险无匹,遇到不好攀爬的地方,只好用匕首插入石壁,然后上窜几步,再把拓跋颍拉起,如此艰难上了石壁。
好不容易算是爬上了三十多丈,才看到了一个山峦缺口,两个人从缺口纵了过去。那边却是个断崖,足足几丈宽。拔列宏看了看那边的断崖尽头,却是个孤立山头,过去也是无用,而身后却是陡峭山壁。
拔列宏一想,只有从这断壁再下去了,也许会有生路。
当时拔列宏一咬牙,拉着拓跋颍,从断崖边上滑下,匕首和手臂结合,从断壁上缓缓下来。
这一颠一倒,可是周转了好久,才下到了谷底,而这里却是平地,只是十分弯杂而已。
两个人不知道被这石砬子和荆棘划破了几处,只好不去管它,从荆棘丛里过去,直达前面的黑石滩,这里出去就是华山脚下了,两人没听到四周的马蹄声,看来这伙人是撤走了。
两人暗道此次遇袭,看来是因为这红冥拳法之事,那人本来抢到了拳谱,却被拓跋颍划碎,也算是功亏一篑了。而拔列宏三人被逼上了华山,却是险些坠崖摔死,简直九死一生了。
两人对视一眼,看了看那把匕首,早就被尖石划缺口了,不能再用了。
拔列宏十分过意不去,拓跋颍说道:‘无事,以后再买一把就好了,能够下来华山真是荣幸。自古华山一条道,我们可算是死里逃生了。’拔列宏暗道:‘是啊,还不知这阿史那漠被他们捉去何处 了。“
次日清晨,在黑石滩之侧,那时拔列宏去打獐子,而那时拓跋颍直去山边摘野果。
拔列宏堪堪打回来一只獐子,却闻得山边传来了一声惊呼,却像是拓跋颍的声音。
他当时也无心吃樟子肉了,登时直奔出声地点,那时却不见拓跋颍的影子,暗道不好:‘看来是宇文家的人来了,竟然捉走了拓跋颍,这动作太快了。“
当时拔列宏找了一大圈,都没看到这拓跋颍,十分焦急,四下扩大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