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贞安,一个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
身处二十一世纪这个新时代,他和和大多数正值青春路口的少年一样,整日往返于学校与家门之间。
还算优渥的家庭自小就给这个少年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身为家中的独子的他也没有养成什么恶习,从这点来说他倒是很对不起独生子女这个名头。
另一方面由于双亲这些年来经常出差,从十几岁起他便常常独自一人生活。
也因为双亲放养式的原则,导致他有了些常人不太会有的兴趣爱好,但除此之外他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平日不是打打游戏,就是看看某位挚友分享的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若要说他身上最有特点的地方,便是他那张掺着些女子面相的外貌了。
在高一刚开学的时候他便因为这张遗传自母亲的俊秀面庞在同年级中引起了一番关注,也让他收到了几封情书,可随后一切就不了了之,究其原因既是他对那些女孩不感兴趣,也是他的某位好友给他制造出一股不良少年的派头。
于是乎本该过上没羞没臊校园生活的他,也因为某个王八蛋变成了整日抽着课间空档,窝在楼道一角瞅着来来往往少女的搞基少年。
平日里,这群在女生眼中宛如智障的年轻人总会在固定的地方,或蹲或靠,依着墙角一边关心着往来少女的发育情况,一边评头论足一番。
尽管这个团体中也就只有顾贞安的学习成绩能拿得出手,可一谈到这种事情各个都指点江山、激昂文字,隐隐约约还有点风声鹤唳的意味。
大概,除了学业和游手好闲,他们也确实没什么正事了。
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团体,却只有身为门面的顾贞安还是单身狗一条,其余人都是名草有主。
也因为这一点,他们才对学习、运动、面庞都比他们强的顾贞安少了点怨气,多了点幸灾乐祸的喜悦。
今天正是顾贞安十七岁的生日,恰巧又是一个休息日,早已有了谋划的他一大清早便穿着一条黑色短裤和一件无袖的帽衫出了门。
名义上来说他今天的首要任务是去医院看望那位改变自己校园生活轨迹的挚友,但事实上他此行的目的却是醉温之意不在酒。
距离事发六个小时前。
这会叼着一块煎饼的顾贞安正走在夏日炎炎的街头,一边心不在焉的瞅着来来往往的大白腿,一边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
眼瞅着时间到了八点半,自己也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可要等的人却还未出现在眼前。
于是他咽下剩余的那点煎饼,嗦着食指走走到了前方那片小区前的一块阴凉处。
就着有一下没一下在的微风,他本能在的靠在了街道旁的墙壁上,一边看着眼前渐渐蒸腾起来的柏油路,一边随意的瞄着一位位恨不得只裹着两块布的妙龄女郎。
说实话要不是他的面容上还太过稚气,估计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女孩过来搭搭讪的,毕竟这年头年轻人的开放程度早就不同于往日。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会,一位俏丽的身影却悄悄的来到了他身旁,还未等他有所察觉,一只柔弱的小手拿着一个水瓶就招呼在了他的脑袋上。
回身望着眼前这位面容白里透红,梳着齐肩短发的女孩,顾贞安先是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她一番,在察觉到她的下身穿着一条百褶短裙,就立马皱起了眉头。
虽然顾贞安本人确实挺被这双大长腿吸引的,可他还是带着点不悦的语气反问道:“你敢穿的再短一点吗?”
一听这话,女孩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短裙,随后带着点调笑的语气问道:“怎么,你还管起我这个长辈的穿着来了?”
顾贞安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咱倆也没差多少岁吧?满打满算不也就大我一年吗?”
女孩轻轻的踩着步子,来到他身旁侧着头带着点天真烂漫的语气说道:“那又怎么了,你和小覃是朋友,我是他姐姐,那我自然就是你长辈啦。”
随着女孩的动作,她那双灵动的柳叶眉配合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愈发勾魂,淡粉色的唇色更是让某人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回过神的顾贞安克制着自己内心那股冲动,望着地面以一种小孩式的无赖语气嘀咕道:“可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这不轻不重的声音刚好让女孩一字不落的收入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