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王忠思考着,试图从脑海里挖出一点关于皇太子的记忆——既然这个身体是原主的,那残留点记忆也很合理吧?
可惜他努力了半天,还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于是王忠试着编了个谎言:“说实话,不知道是不是被重炮炸到了,或者之前高烧的时候烧坏了脑子,我有点想不起来皇太子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柳德米拉:“看得出来,你都要问他是男是女了。”
王忠当然听得出来柳德米拉这话的揶揄味道,但还是腆着老脸问道:“所以你帮我回忆一下呗?”
柳德米拉摇头:“你们同年进的预备步兵军官学校,后来又一起读的苏沃洛夫军事学院,你们俩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
皇太子这么拉胯的吗?
如今已经是安特军一线名将的王忠有些高高在上的想,尽管他这个一线名将是靠着皇太子这个“运输大队长”的支援才打出来的。
这时候,王忠注意到外面并行的铁轨开始变多,很快火车掠过了一个无人的小站。
叶戈罗夫:“到伟肖雷了,马上就要开始减速了。”
王忠:“你很熟悉阿格苏科夫附近的铁路嘛!”
“当然,内战的时候我在附近打了很多次战役,当时这里还没有汇聚这么多铁路,不过伟肖雷那时候倒是有铁路了。
“崇圣派的军队占据着伟肖雷,一直试着对阿格苏科夫发起进攻,我们就在铁路两边列阵,还开来了装甲列车作为火力支援。”
叶戈罗夫如数家珍的说。
“当时我隶属……”
这时候火车拉响汽笛,通报自己即将进站。
巴甫洛夫也以浑厚的鼾声进行对抗。
王忠看着车门外田野上越来越多的房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转身到桌前拿起自己那个随身的小包,从里面摸出一封被鲜血染红的信。
阿格苏科夫,克鲁根大街43号,阿列克谢耶夫娜。
王忠赶忙问叶戈罗夫:“你既然在阿格苏科夫打了这么久的仗,应该知道克鲁根大街吧?”
叶戈罗夫:“知道啊。怎么,你真的打算亲自把信送去?这种事情交给军邮系统不就完了?”
“不,”王忠掷地有声的说,“我要亲自送去,跟这位叫阿列克谢耶夫娜的老太太说说话,告诉她,她儿子是多么的英勇。”
叶戈罗夫:“可是……死都死了……”
王忠执拗的说:“不!我要去。”
其实这不光是为了逝去的人着想,也是为了让王忠自己更加坚定、更加勇敢。
为了让他将来某一刻能问心无愧的下达“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xx”的命令。
柳德米拉看着王忠的侧脸忽然笑了:“阿廖沙,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就像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演说家一样!”
苏芳:“原来你也不知道吗?”
柳德米拉:“现在我知道了!我还知道他往哪边偏……”
王忠:“这个就不用细说了!”
叶戈罗夫却好奇的问:“将军你是放左边的还是放右边的?我更喜欢……”
“你也不要说了!”王忠摆出将军的架子,“说信的事!”
叶戈罗夫:“克鲁根大街43号啊,我还真知道在哪里,等部队安顿下来,我带你去,骑着你标志性的白马。”
王忠忽然有个幻觉,觉得听到嘶叫,应该不可能,布西发拉斯正和部队驮货物的驮马和骡子混在一起,呆在11号车厢呢,它的嘶鸣不可能逆风而上传到这里来。
这时候,火车开始减速了,周围的田间风光也开始锐减,很快变成了黑色和红色混合的城市街景。
到处都可以看到驻扎的部队,和正在集结的护教军。
只要没有在队列状态下,他们全都齐刷刷的看着火车。
叶戈罗夫说:“我打赌他们在看着你坦克上的红旗,毕竟安特帝国从来没出现过红色的旗帜。”
列车继续减速,终于变成了人类步行的速度。
火车头拉响汽笛。
巴甫洛夫突然高喊:“我处理不了了!我的参谋班子呢!”
然后他就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一号车厢内的诸位。
王忠:“你放心!这次一定给你配齐参谋班子!”
巴甫洛夫显然还是懵的,脑袋没有运转起来,他看着王忠:“真的吗?那我要九级文官!至少九级!”
王忠:“给你六级的!”
他其实不熟悉文官的等级,就按着三六九这个次序往上数了一个级别。
巴甫洛夫这个时候终于醒了:“别扯了,将军,六级文官可以当大学的校务委员了!能管着教授们的!”
是、是吗?
这时候,门外站台突兀的出现了。
紧接着军乐声响起来,是《向斯拉夫女人送别》,显然车站上给罗科索夫战斗群准备了欢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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