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抬起手,指腹点了点太阳穴。
“他呀,他的死,的确与我有关。”
薄言佩双目迸发出恨意。
“你为什么?卓家主母苛刻待你,你大哥也不把你当人,唯有他对你温柔几分,你为何偏偏要害他!”
卓明月轻笑。
“他人前待我的确不错,人后更甚,恨不得拉我上床榻,行夫妻之好。”
薄言佩一怔。
“你说谎,他不会的。”
卓明月饶有意味的看着她。
从前竟然没有想到,二哥那色胚,亲妹妹都能下手,那么大嫂呢?
二哥居然早已得手了?
“大嫂啊,”卓明月轻叹道,“连兄长的女人都碰,他能是什么好东西呢?”
真正君子,是做不出如此无耻行径的。
薄言佩的脸色越发惨白。
她心中已有动摇,可仍然摇头。
“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你是……你是他的亲妹妹啊!”
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这样龌龊的事上去。
哪怕卓明月亲口说了,旁人大多也只会认为是戏言。
卓君朗已然死了多年,尸体早已腐得只剩烂骨。
当年的事,死无对证,也无人会去求证。
薄言佩信与不信,卓明月都无所谓。
“大嫂,”卓明月真心实意的说,“我曾以为你是聪慧女子,不曾想竟是如此眼盲心瞎之辈,是人是鬼都分辨不清。这世上男人是死绝了吗,一个禽兽你也爱?”
薄言佩咬牙道:“我是他大嫂,长嫂如母,我才顾念他,我与他没有私情!”
卓明月笑道:“当时他娘又不是死了,要你上赶着长嫂如母。大嫂啊,虽说我大哥不是个东西,你也不至于这样饥不择食?”
“你懂什么!你害死君朗,还要给他泼脏水!”
薄言佩一根修长手指,直直指着凤椅上的太后。
“你偷了刺史之女的身份顶替为淑妃,乃至太后,你做了不少丧良心之事吧?你们卓家人个个凉薄无耻,只有君朗是正人君子!”
她做出这样无礼的举动,土豆一脚踢在她腿膝处,强行令她下跪。
一声厉呵。
“放肆!”
薄言佩双膝猛地落地,恨恨道:“我早就不想活了,尽管来啊!”
……
十年前,不过是赴了一场喜宴。
薄言佩滴酒未沾,却平白头昏起来。
婢女扶着她先离席,还未走出这家的大门,就往婢女身上栽去。
她身子绵软,意识倒还尚存,知晓婢女一人扶她吃力。
有男子自荐上前。
“我来扶吧。”
“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还是离我们远些。”
婢女分明是义正言辞的拒了。
薄言佩宽了心,不再强撑着,睡过去。
可醒来,她一丝不挂,身上压了个男子。
那人捂住她嘴。
“不想把人都引来,就别叫。”
薄言佩伸手推他,却被一巴掌扇得头晕目眩。
那人道:“识趣点,我娶你。你若不识趣,我出了这道门与你无瓜葛了,你这辈子,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