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宣王等十日,这十日,他就守在了附近。
果然,宣王缓缓走入院中。
尽管眼旁添了些沧桑,鬓边多了白发,但他举手投足间的清贵和威仪,始终透着一股令人噤若寒蝉的气场。
尤其是他腰间静悬的蟒纹佩玉,那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征。
官兵都是有眼力见的,气势萎了不少,为首的官爷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大人,下官没有冒犯之处吧?”
虽看不出眼前的究竟是什么人物,称声大人总是没错的。
有人拿过官兵手里的画像,递到宣王手中。
宣王眉宇紧皱。
“谁干的?”
为首的官差恭谨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这到底是上头何人的吩咐,下官也不知啊。”
王虎见形势不妙,想趁乱溜走,被巫马陵一把揪住了颈后衣袍。
巫马陵把他扔到院中。
“好好的做邻居,怎么卖人啊?”
王虎立马跪地求饶。
“小的知错了,小的也是缺钱花,饶我这一回吧。”
巫马陵指着他鼻梁骂道:“你哪里是知错了,你是怕死罢了!”
宣王使了个眼色,手下便提剑上前,正欲手起刀落取人性命——
李婶冲进来扑抱着王虎,老泪横流的向宣王哀求:
“饶他一命吧!都是老婆子我教子不善,要杀就杀我吧!”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宣王不为所动。
李婶又苦苦哀求卓明月:“姑娘,我儿是可恶,我回头会打他骂他的,你帮我们求求情吧!没了虎子,我就不知道怎么活了啊!”
卓明月短促叹了口气。
她不是个善人,还真不想放王虎一条生路。倒不只因为出卖一事,今日哪怕王虎不出卖,这镇上那么多人认得她,官兵早晚是会来的。
只是平日里王虎就并非好东西,没管过家里的媳妇孩子和老娘,孩子病了他还在赌坊里醉生梦死。
这样的人,有何活着的意义?
可是李婶挺好的。
溯儿小时候,卓明月忙不过来,李婶常来给她搭把手,教她许多事。
没有李婶,她的日子恐怕要兵荒马乱许多。
她看着王虎,语重心长道:“高堂安在,已是许多人羡慕不来的事,好自珍惜。”
随后,她对宣王说:“这位大婶照拂溯儿许多,放了他们母子吧。”
宣王本就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生死并不在意。
既然照拂过溯儿,他自然也愿意放一马。
他摆手。
那悬到王虎脖颈的刀剑收了回去。
李婶感恩戴德的磕了几个头,踉踉跄跄的把腿软的王虎拉出院子去。
宣王示意闲杂人等退下。
那十几个官兵如蒙大赦,谢了恩,慌乱退出去。
宣王看向卓明月,“告示这件事,我会细查。”
卓明月探究他眼底。
“在夏朝各地广发告示,若非你和宴清风的命令,那就必然经过尚书令的首肯。”
宣王道:“未必,只要花钱够多,这种告示也会下发,寻人告示尚书令并不会过目。”
许多富商便是如此寻找丢失的幼子。
寻人而已,上头不重视,只要银钱到位,告示便会海发。
巫马陵拂去打斗时身上染上的尘土,呸道:“闹这么大动静,你们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