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风吹草动,她就惊醒了过来。
宴清风把这当成自家卧房,放下剑脱了鞋袜,和衣躺在了她身边。
他嗓音轻又哑,“我没有做到。”
她本来就不喜欢他,他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肯定更加被她嫌弃了。
大概是刚从梦中转醒,反应慢的缘故,卓明月没听懂。
“什么没做到?”
她身子往里挪了挪,避免挨着他。
宴清风惭愧,“没能杀了皇后。”
他想解释,可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知怎么告诉她,他看到了自己父亲和皇后苟且。
这实在丢人现眼,叫他难以启齿。
卓明月问:“你去杀皇后了?”
“嗯。”
“没杀成?”
“嗯……”
“哦。”
卓明月感慨道:“不是大长公主生辰之日吗,今晚宣王都不陪她?”
宴清风一愣,“你怎么知道没陪?”
“能拦下你的,又在皇后身边的,除了宣王还能有谁,”卓明月说,“没杀就没杀吧,你给她灌碗绝子汤便是。”
“绝子汤?”
“你父亲为了她,都肯委屈青菱,她肚子里要是有了货,你的地位不保。”
其实影响的不是宴清风,而是卓明月肚子里的孩子。
一旦皇后也怀上了,同样可以挂名皇嗣,继承大统,到时候宣王站谁,谁能料到?
宴清风阴郁的情绪却随着她这句话烟消云散。
“你在为我着想。”
卓明月无视了他的自作多情,提醒道:“只要皇后肚子里没孩子,就不足为惧。这件事,一定要办好。”
宴清风“嗯”了声。
他感觉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都已经到被她着想的地步了。
于是顺其自然的脱了衣服,掀开她被子钻了进去。
他触到的却不是光洁的肌肤,是丝绸布料。
“这条寝衣……挺好。”
卓明月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没吭声。
好什么呢?
他估计又觉得这层布料碍事了。但她不会搭理的。
宴清风钻进被子里来了,却仍不敢挨着她。
他再问一遍:“我们现在是私通的关系,是不是?你答应了我的。”
就这关系,在她床上过夜不过分吧?
卓明月没什么语气的说:“这时候同房对孩子不利,你得想想后果。”
男人从后拥住她,胸膛贴着她的脊背。
“就抱着也好。”
他嗅着她发间的淡淡香气,好巧不巧的,今日她发上有股桂花香,是可以叫他发疯的味道。
好端端的抱着,他的呼吸越发粗重。
卓明月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在戳着她尾椎骨,她愣是不敢动一下,免得叫他失控。
他的手做了很大的挣扎,终于还是从她腰际滑下去,急躁扯住她襟裤边缘。
“你最好忍住,”卓明月说,“我喜欢能克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