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风问她:“你自己不吃?”
段云锦赶紧也尝了尝羊肉,低下头,脸烫得发红。
宴清风看她一眼,“你热吗?”
秋菊姑姑使了个眼色,婢女们都默默退了下去。
段云锦手肘支在桌上,拖着圆润的下巴,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你呢,不热吗?”
宴清风喝酒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看向她。
下一瞬,他猛地立起。
“你在菜里放了什么?”
段云锦浓密的眼睫眨了眨,“夫君,良辰好景,莫要辜负了。”
宴清风没有再迟疑,快步走出去,他得回屋拿解药。
他人走得飞快,开门的幅度很大,带来一阵凉风,把段云锦吹了个透心凉。
心是凉了,身子却热。
段云锦脸色极其难看。
“秋菊姑姑!我怎么办!”
……
宴清风在他的多宝阁里翻箱倒柜。
“这匣子里不是有一颗的,怎么没了!”
土豆战战兢兢支支吾吾,“用掉了吧……”
宴清风怒道:“段云锦到底给我下了几次药!”
土豆紧闭着嘴不说话。
宴清风上下翻了一遍,愣是找不到半颗,十万火急中突然想到了梁王。
这种解药,段景程一定有,他猛地冲出去。
卓明月路经一处假山,手臂忽然被拽住,人被拉进狭窄的山洞里,抵在了墙壁上。
她险些叫出声,却被捂住了嘴。
那人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身躯严丝合缝地抵着她,紊乱炙热的呼吸灼在她耳畔。
“我中了合欢散。”
他嗓子在好转,不比先前嘶哑。
卓明月听出了点恳求的意味,双手用力抵着他胸膛,“那你去找长公主。”
她想过长公主会实践,却没想到实践的这么快,两个时辰都还未到,已经把药给人用上了。
宴清风也不知为什么。
本是铁了心要去问段景程拿解药的。
可看到淑妃窈窕的身影,便想起皇帝说的那些露骨的话,还想起那扇屏风上倒映的旖旎香艳的一幕。
这能怪谁?只能怪皇帝非要当着他面办事,他也是个男人,总归心里会有波澜的。
也偏偏,他对这个女人有反应,有欲望,不像面对段云锦那般只想望风而逃。
“你帮我解毒,我欠你个人情,”宴清风嗅着她发间木丹花香,食指勾住她胸前系带,循循善诱道,“淑妃,你是个识时务的女人。”
卓明月猛地抬腿,撞向他裆部。
他骤然吃痛的瞬间松了手,背对着光的表情十分丰富。
原本斥满情欲的目光里,此刻裹挟着恼怒的杀意。
“你找死?”
卓明月道:“别来这一套,你屋里不是有解药,不去吃却跑来找我,跟个公狗似的随地发情,你要不要脸?”
她转身要走,被他用力拽回去,掐着脖子抵在洞壁上。
“你以为皇帝真的宠你,”宴清风讥讽道,“他把你当回事,会同我说那些?”
卓明月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我从不认为,皇帝会真心待我,你也一样。”
宴清风五指收拢。纤细柔软的雪颈,在他掌中随时能被折碎。
他眸中阴霾聚了又散,最后还是松开手。
“你怎么知道,我屋里有解药?”
这样私密的事,她不该知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