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别说废话了。”
……
宴清风看着伤得严重,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什么筋骨,日复一日地明显好转起来。
卓明月看着大夫拆了缝线,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好,结痂都脱落得差不多了。
等到大夫一走,她就问:“怎么样才算痊愈?”
宴清风知道她在想什么。
“快了。”
这顿午膳,好几个菜料都放得有点重,偏咸。
卓明月看了宴清风一眼,他神色稍顿,继而若无其事地吃了下去。
她便没有再多想什么。
兴许是她想多了,多的是无色无味的毒,没必要用味道的,再用重料掩盖毒味。
况且他家的厨子做了菜之后,都会被银针试毒过,有毒送不到这里来。
大概只是厨子失误,做坏了菜。
好好地用个膳,卓明月察觉到宴清风的目光时不时地往她这瞄一眼,似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他是经常偷看她,可这频率过于频繁了些。
“怎么?”
卓明月对上他的目光,宴清风心虚似地转过身去。
她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把碗放下。
“菜里放的是什么?”
宴清风说话声底气不足:“我尝着味道像……但不能够确定……”
卓明月立刻去扒着水桶抠自己嗓子眼,把吃到肚子里的饭菜都拼命呕出来。
吐得天昏地暗,她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扶着墙起身。
宴清风手里还端着碗,“这不是我授意的,我……”
卓明月一个巴掌打断了他的话。
“可你尝出来了,还在装没事人想我吃完它不是吗?”
宴清风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去。
他整个人很颓丧地站了会儿,然后无力地开口。
“是,我是卑鄙,想顺势而为,我不否认。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不会碰你的。”
他以为她尝到菜味道不对劲时,是想到了此处了。
看她还吃下去,他还挺欣喜的。
“我愿意,你还用得着催情药这种下作的手段?”卓明月冷冰冰的反问。
宴清风无力辩解:“我没让人用药,或许是父亲发现了我们没有同床共枕,便促成一把。”
他今早蹲地上收拾床褥的时候,被下人看到了。
“有其子必有其父了,”卓明月感慨道,“堂堂宣王,即无聊又无耻。”
宴清风不想同她争执,与她面对面站着,耸拉着眼皮。
“我让人再做一份饭菜来。”
卓明月在圈椅上坐下来,指着水桶示意道:
“你也吐一吐吧,药性上来你不会当个人的。”
这种事上,她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