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是考虑到她睡觉不舒服,却被她误会了用意,当真有点冤枉。
卓明月没理他,也没脱什么外衣,自顾自钻进被褥里睡了。
她侧躺在地上,从腰到臀的曲线尤其明显,宴清风血气上涌,小腹和头脑有些发热,忍不住问了句:
“那种事上,皇帝做得好,还是我做得好?”
尽管皇帝说他没碰卓明月,他却不可能信以为真。
“哪种事?”
“就卖力的事。”
卓明月想了一会儿,才勉强理解到他说的是哪种事,面色一沉。
“你非要这么下流?”
宴清风解释:“男人就是在意这方面,不想被比下去。”
他跟皇帝一起洗过澡,自恋地认为那话儿皇帝不如他,而且皇帝文质彬彬的,体力肯定也不及他。
这样一想,他就没那么不甘心了。
卓明月气的呼吸都乱了,更加无可奉告。
宴清风还是不死心,“你没有直接说他好,那就是我做得好,我们被子都会湿,段景程说这样就意味着你到了……”
卓明月拿自己的枕头狠狠往他的脸砸过去。
这她手里要是块石头,估计她也砸过去了,把他砸得头破血流才解气。
这人怎么能这样无耻?
什么都段景程说,段景程说,卓明月早就想问他,为什么连房事都要跟梁王事无巨细的说?
宴清风反应很快的接住枕头,看到她双眸有些红,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我说错话了?”
他寻思着,他没碰她,也没怪她和皇帝怎么样,只是聊聊他们之间愉快的回忆,这也做错了吗?
卓明月起身,到他床前,扬起手扇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
宴清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耳光扇懵了,有点呆滞地反应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你跟梁王讨论我在床上的表现?”她眼色很冷。
宴清风解释道:“没有的事,是段景程常把这种事挂在嘴上,我就听几嘴。”
只要一桌上没有女子,段景程就会聊他的妾室,满嘴荤话。
宴清风认定他是那方面有问题,才会一直炫耀那种事来欲盖弥彰。
以前段景程说的时候,宴清风不感兴趣。有了卓明月之后,段景程再叭叭那种事,宴清风就会听进去了,还暗自学以致用了不少。
至于卓明月,段景程也问过,说是不是这女人销魂功夫厉害,才叫他失了守了二十年的处子身,当即被他骂得亲娘不认。
“这种话,你不要再说了。”卓明月语气很淡。
宴清风心想,他只是说说,说说都不行吗?他想碰,又不敢碰,只能靠回味从前的事来满足自己,这都不给?
但他没有反驳,把枕头递还给她。
“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你别生气。”
卓明月没理会,回到地铺边,动作有些重的把枕头放好,背对着他睡下去。
宴清风看着她的背影,她因情绪激动,呼吸得重,连带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起起伏伏。
“你要还生气,就再抽我几下,我不躲。”
宴清风顿了顿,道:“拿碗砸也行。”
卓明月还真想去拿个碗。
他的随便说说,对她来说却是无尽的羞辱,她不明白他怎么有脸提的。
但理智令她忍住了。
在这里砸死了他,或者砸伤了他,倒霉的绝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