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你把他推开!”
到最后,他跪下来,捂住脸。
“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作践自己,求求你,你来作践我吧,都是我欠你的。”
“你骂我,打我,拿刀砍我都行。”
“不要作践自己啊。”
“我求你。”
“明月,回来,到我身边来……”
他的哀求毫无用处,那两人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皇帝尽了兴,还未从女子身上离开,他笑着看向宴清风:“果然无处不美,怪不得你那么喜欢。”
宴清风被这一句话刺激得发了疯。
他要戳瞎皇帝的眼睛。
不够。
他要皇帝死。
段以珩睡得好好的,被一双手掐着脖子掐醒。
差点儿被掐死之时,宴清风猛然清醒过来,松开手。
段以珩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揉着脖子,寻思要不要叫禁军护驾。
宴清风双目通红,直直地看着皇帝,没有说话。
他半个魂还在那场噩梦里,迟迟不能出来。
段以珩这才看清他的脸。
“哎,朕差点驾崩了。你一个大男人,做了什么梦哭成这样。”
宴清风开口,声音无比沙哑。
“我梦见你睡了卓明月。”
很显然,卓明月前几日就在这寝宫里,住一处,又怎会不睡一块儿。
或许早在北稷山之前的那六日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
但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跟别人亲吻过也好,睡过也罢,他都可以强行忘记,不去计较。
段以珩觉得这梦做得倒挺好的。
他也做过这样的梦。
如今卓明月正在慢慢的接受他,他也在一点点的试探。卓明月恨透了宴清风对她的强行占有,那他就反其道而行,等一个水到渠成。
昨晚她已经不再逃避他的亲吻,那么实现梦境之日,亦不会太远。
他清咳道:“你魔怔了,既然如此,以后别来朕这喝酒,朕伺候不起你。”
宴清风起来穿了外衣,走到皇帝身边时,侧首看他。
段以珩看出来他有话想说。
“有话直说,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
宴清风笑了笑:“大老爷们会做偷鸡摸狗的事?卓明月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不介意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段以珩脸色一凝。
这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浓,无异于明晃晃的戳穿他想要隐瞒的事。
在宴清风走出去之前,段以珩讥讽道:“你倒是挺光明磊落的,可她怕,你知道么?你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又不护着她。她在你身边伤痕累累,体无完肤,没了半条命。大老爷们爱一个女子,是这样爱的?”
宴清风走到殿外,看到一名宫女端着一盘衣物往乾元宫的侧殿而去。
是天青色软烟罗的料子,俨然是女子衣物。
宴清风脚步顿在原地,目送那名宫女,直到她推开侧殿的门进入。
他有一种冲动,想冲进去,把卓明月带走,锁在自己府上。
用铁链拴住她的脚踝,再或者,用铁链把她跟自己拴在一块。
然后把唯一的钥匙融了,叫她永远都没办法离开他。
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同别人在一起,亲热,缠绵,得到他从未得到过的温柔,无异于叫他生吞数百根针,如何能做到?
他站在那看着侧殿的门,看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