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马上又会被他剥下来。
卓明月有点疑惑:“不是伤口疼得衣服都脱不了么?”
说实话,她觉得他的伤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但好歹是个剑伤,多多少少是不能动得过激的。
宴清风不急着碰她,脱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了会儿,感受到她压抑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才道:“宁州上贡了一个去疤痕的神药,但是说用着会有点疼,你要试试吗?”
其实这个药他拿到有些时日了,但他斟酌着不敢提,怕她以为自己被嫌弃了。
卓明月问:“你为什么不试呢。”
皮肉是自己的,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这种东西。
可真有那么神的药,他自己不先试试?
没看到在他身上起效,她可不愿冒险去试这种药。
宴清风笑道:“我一个大男人,祛什么疤?”
男人身上的疤痕,那也叫勇者的功勋,一群男人在河里洗澡的时候还会显摆谁身上的疤多。
女人就不一样了,那一身皮肉是……
可她浑身上下也就是给他看的,他若不在意,她又有什么休整的必要,难不成改日勾引别人去?
思及此,宴清风又改了口:“是药三分毒,还未必有用,罢了。”
卓明月沉默着,没有说话。
屋里静得只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当她以为今晚会被放过的时候,宴清风命令的口吻道:“我有伤,你坐上来。”
卓明月以沉默来回应他。
等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毫不动弹。
宴清风覆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卓明月,我有没有告诉你,就这事上你得听话?”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苦肉计都用了,这几日她故意去跟青菱睡觉来逃避他,他也忍。
可真没忍出什么结果来。
他没有那么多耐心,看不到一点成效,怎么有动力日久天长的哄着她?
李远和土豆都跟她说,媳妇越是生气,越是要睡她,让她身体满意了,心里便也哄好了,他深以为意。
床摇得咯吱作响,仿佛要摇塌了去,她随波逐流,在浪里起起伏伏。
宴清风额边淌着汗,指腹去揉她的唇,循循善诱:“放松,别咬着。”
只要她松嘴,就会出声,他喜欢听她这时候不由自主的声音,很勾魂。
卓明月却牢记着他说过的那句话。
——你要是没舒服,叫得那么好听?
从此之后她就是把嘴唇咬破了,也不肯在这种时候出一点声。
宴清风看着她那似乎在痛苦中挣扎的目光,手掌捂住她的双眼,俯低身子,在她耳边道:“别这么犟,我若是不要你了,苏知秋就是你的下场,知不知道?聪明点,讨好我,让我高兴。”
他可不能保证,这样下去什么时候他的耐心会被消磨掉。
没了他的喜爱,她又算什么呢?什么都不是了。
他拿开手,再次看她的眼睛,他愣了愣,身下的动作也停下来。
“你哭什么?”
“……”
“弄疼你了还是?”
“……”
“卓明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