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幻化出一把红梳子,握着自己漆黑柔顺的长发,一遍又一遍认真的梳理着。
再过几天,好像就是原主的忌日。
她需要回家一趟,寻找以后重生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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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
少年拿着画笔,抵在画板上迟迟不动手,每隔几分钟都会看一眼敞开的大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天亮,她还是没有回来。
谢池紧紧攥着手里的画笔,只听咔嚓一声,笔从中间折成了两半。
少年有些发脾气,直接将画板推倒了。
她真的不回来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
一个女人穿着贵妇装,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屋里乱七八糟。
“小池,你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她蹲在地上,双手刚要触碰谢池的脸颊,就被他躲开了。
少年因为微微喘着气,侧脸上也被碎玻璃划破一道血痕,鲜艳的血珠在阴暗的房间,格外的吓人。
李彩霞紧紧抿着唇,担忧地看着他:“小池,你是不是不开心,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妈妈说的。”
可半天,少年也没有回答她。
而是从地上起来,直接回卧室,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夫人您别难过,少爷的病应该很快就好了。”
跟在身后的管家,看着她伤心的表情,只好上前安抚着。
李彩霞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叹了一口气:“你让医生过来给他看看病,过两日他父亲要来,所有事都安排好。”
女人嫌弃地捂着鼻子,也没刚才那种慈母的样子,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低着头,恭敬地回道:“是,夫人。”
两人走后,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卧室里,少年将自己蜷缩蜷缩成一团。
所有人都不在乎他,连她也不要自己了。
谢池将自己的心锁在密闭的空间里,整个人绝望到了极致。
他就这么睡了两天。
白姌回来的时候,看到屋里狼藉一片,屋里以为进了贼。
女人环顾四周,看到了紧闭的卧室。
她直接将门推开了。
只见床上鼓起一个大包,好像躺着一个人。
白姌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用手指戳了戳被窝里的少年。
谁知,少年突然掀开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刚才门开的时候,一股冷风从缝隙里钻进被窝。
谢池知道她回来了。
“喂,弟弟,你怎么见到漂亮的女鬼就抱啊?”
白姌看着趴在胸口处的少年,嘴角不自觉抽搐起来。
她喵的,好像又被这个小孩占便宜了。
谢池听到这熟悉又温柔好听的声音,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眼睛一闭,直接晕在了白姌怀里。
女人推了推埋进胸口的脑袋:“小流氓,还不快起来?!!”
半晌,少年依旧一动不动。
白姌气得一把将他推开,少年紧闭双眼,脸色有些苍白,平躺在床上。
白姌骑在少年身上,拍了拍他的脸颊:“卧槽!他不会被我的胸器闷死了吧?!!”
好一个不要脸的女鬼!
“……”小圆圆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主人,他是饿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