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开后,虞水莲才说姐弟两个:“不是不打算理会么,如何又要这般与他纠缠?”
薛蕊儿脸色不好看:“我阿娘病逝之时,想见他最后一面,他都推说没空。
阿娘带着对弟弟的牵挂,走的不甘心。
母亲,你当他真是忙得脱不开身么。
他那阵子居然是为了钱氏的兄长奔走,这让我如何甘心?”
虞水莲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过好日子,便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嗯!”
薛焕同气冲冲回到家里,却见钱氏弟弟急匆匆从钱氏院里出来。
“站住!”
他叫住钱家小弟:“你鬼鬼祟祟作甚?”
钱小弟眼里闪过慌乱,随即一脸讨好:“姐夫,你....你怎么回来了?”
薛焕同今日心气儿不顺,当即唤人过来:“给他搜身,今日,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钱氏的家人时常出没将军府,每次离开总要带走那么点东西。
从前,他也不是不知道。
谁家还能没几个打秋风的亲戚呢。
可今儿,他那一肚子火没地儿发泄,就落到了钱小弟身上。
几个小厮过来,按住了钱小弟,很快就搜出一叠银票,还有几样珠宝首饰。
“这是哪儿来的?”薛焕同捏着一块墨玉玉佩问道。
钱小弟哭丧着脸:“姐夫,你干啥呀?最近家里日子艰难,母亲托大姐帮忙典当几样东西,今日便是来取典当银子的。”
薛焕同捏着那块玉佩问道:“这玉佩,真是你家的?”
钱小弟忙点头:“正是!”
薛焕同咬着牙:“我再问一遍,这玉佩是你家的?”
钱小弟本能有些害怕,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没错,是我家的,是我媳妇的嫁妆。
前些日子本来托大姐一起典当的,只是那掌柜给的价钱太过分,大姐觉得不值,又拿了回来!”
薛焕同气急,猛地一脚就踹了过去:“还敢撒谎!”
钱氏被人抬了出来:“老爷,你这是上哪儿惹了气,回来发在家里人身上?
还不赶紧将二爷给扶起来,也不想想,你一个武将出身,这踹人力道多厉害。
若是将小弟给踹坏了,你让我如何同母亲交代?”
薛焕同拿着那块玉佩问钱氏:“钱氏,你弟弟说这玉佩是你老钱家的,你说呢?”
钱氏瞥见那玉佩,瞳孔微微一缩,努力挤出一丝笑来:“弟媳娘家是商贾,必然有些好东西的。
这玉佩我似乎见过,但日子太久,有些想不起来了!”
钱小弟忙附和姐姐的话:“对对对,就是我娘子的陪嫁!”
薛焕同捏着玉佩,目光逐渐狰狞。
钱氏察觉不对:“老爷?”
啪!
重重的巴掌落在了钱氏脸上,力度过重,让她整个人难以承受,歪倒在了地上。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