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某听闻,大人早年有一嫡子,外出游玩丢失,至今未寻回。
内子多有不解,我家几个儿子靠她一人带着,出门游玩都不曾丢失,为何大人家中,有仆从小厮伺候,居然还会丢?
大人身居要职,嫡子丢失为何不能找回?
大人见谅,内宅妇人,想法单纯!”
薛焕同脸色变了又变,想见薛蕊儿的话说不出口了。
乡下人家养那么多孩子,都能养的一个比一个争气。
而他,身为朝廷大员,嫡子嫡女接二连三丢失,真就找不回来了吗?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赵莲舟看他的眼神满是嘲弄,让他坐立难安。
“今日过来,多有打扰,还请大人见谅!”满心愤怒过来兴师问罪,最后却只能狼狈而出,这让薛焕同很不好受。
赵莲舟笑着送他出门:“无妨,都是为儿女,我能理解!”
这话说的薛焕同脸发烫。
他走到二门处,就被人给叫住了。
“大人,你今日过来,真是为了心疼女儿,还是觉得女儿给你丢脸,让你难堪,想讨要一个说法?”
薛焕同回头,就见薛蕊儿俏生生站在身后不远。
她梳着妇人发髻,神色之间满是淡然,不见任何疾苦,与小女儿薛敏比起来,如天上地下。
“蕊儿!”薛焕同先前下去的火气,不知为何,又开始涌了上来:“薛蕊,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私自做主嫁人,连父母都不认了!”
薛蕊儿轻哼一声:“父母?父亲,自从母亲过世后,你还是我的父亲吗?”
薛焕同不满道:“你是薛家长女,我何曾怠慢过你,让你如今不认生父?”
薛蕊儿嗤笑:“父亲,我在钱氏手底下辛苦讨生活,阿敏将母亲的陪嫁全都占了去。
我与她的争执,你永远让我让着她。
从衣服首饰到终身大事,哪样不是如此?
祖母睁只眼闭只眼装作看不见,父亲,女儿那些年的艰难,你真的一无所知?
是不是觉得,所有事推到钱氏身上,一句内宅妇人做主,便能将自己被撇清了?”
薛焕同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
女儿艰难,他不是不知道,可为了一家人的和气,只是女儿委屈一些,他也就不想闹得太难看。
何况他在外那么多事务,总不能还管着府里家长里短吧!
薛蕊儿继续道:“当年,小弟丢失,明明可以找回来的,你心疼钱氏肚里的孩子,愣是没让人去找,以至于让母亲郁郁而终。
从年我以为,天下父母待子女都是这般的。
可入了婆家之后才晓得,无关亲生与否,有人疼子女胜过自己性命,有人视子女为玩意儿,丢了再生便是。
父亲,你说对不对?”
薛焕同嘴唇翕动,他想说,不是这样的。
虞五郎抱着虞三郎的儿子,从身后出来:“阿姐,你与人说这些作甚,横竖没有心的人,又如何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薛焕同目光落在虞五郎身上,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