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啊,最了解你最懂你的人,只有我,你知不知道?哈哈哈!”
薛敏惶恐不已,缩在花厅角落。
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什么她会听到这么多有关侯府的辛秘之事。
韩毅坐在轮椅上,就那么静静看着他的老父亲和继母,相互掰扯着侯府往事。
真是肮脏龌龊啊,这侯府简直烂透了,一如他自己的身子。
宣平侯指着侯夫人气急道:“兰氏,当年是你给阿毅下毒,故意设计澈儿与阿毅的妾室不清不楚,对不对?”
侯夫人捋了下散乱的头发,一脸讥诮看向韩毅:“是啊,毒是我下的,可韩澈和你那妾室,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大公子,你真的不清楚吗?
毕竟,曾经的侯府里,三公子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这个大哥啊。
听阳离开时,他不足五岁,是你将他带在身边,教他读书习字,和你同吃同住。
大公子,你对三公子来说,如兄亦如父。
你父亲突然问我当年下毒之事,妾身也想问问大公子,诬陷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你那心不痛吗?”
“闭嘴!”宣平侯大怒:“毒妇!都是你害了我几个儿子,害的如今孙儿没一个好的。
我侯府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拜你所赐!”
侯夫人看向韩毅:“大公子,你都说了我是个贱婢,今日我敢说敢当,当初给你的毒是我下的,那妾室也是我安排的。
可是三公子到底有没有上当,有没有害过大公子你。
你敢不敢当着侯爷的面说一句!”
韩毅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满眼痛苦愧疚。
“他....不曾害我!”
宣平侯身形晃了几下,扶着游廊栏杆:“阿毅,为.....为什么呀?”
他至今还记得,事发当日,最为得意的三儿子,被人堵在了大儿子妾室床上。
妾室哭哭啼啼说三儿子醉酒逼迫了她。
三儿子怔愣看着他:“父亲,不是...不是.....”
“孽子!”他脑子尚未反应过来,一巴掌就落在了三儿子脸上:“你是你兄长一手带大的,你这般做,对得起他么?”
三儿子捂着脸,看向虚弱无比,一直不说话的大儿子:“兄长,你也不信我?”
他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你做下这般丑事,还想让人如何信你!
我早早便说了,这侯府是你兄长的,便是你兄长不在,那也还有你二哥,几时轮得到你头上?
你这孽畜,居然为了侯府爵位,这么作贱你大哥,你对得起他么?”
三儿子被他踹的连吐几口血,满眼绝望盯着大儿子:“兄长,你觉得我想夺你爵位么?”
明明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如今想来,却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宣平侯喉头一阵腥甜,手撑着栏杆,颤巍巍的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