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敢说!还敢说!”白悠然犹如愤怒的母狮,双目猩红盯着白之婳。
在她生下龙凤胎伤了身子后,她就知道,自己和梁元齐某些方面不是很和谐,吃过药扎过针,可破败的身体,怎么也调理不好。
梁元齐早晚会有妾室,这一点,她是有心理准备的。
柳依依进门,她心酸难过,但日子还不至于过下去。
便是梁元齐养着外头的江舟儿,她也能接受,迟早的事,不过是想多给儿子争取几年光景而已。
万没想到,居然会后院失火,被亲侄女撬了墙角。
这口气,她咽不下啊!
“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拿你和凤儿一般对待,你居然敢勾引长辈,你在女学里学的礼义廉耻呢?
你的孝道呢?
你干的这些事,你爹娘知道吗?”
白悠然脑子乱哄哄的,一瞧这两人亲昵模样,还不知几时就勾搭在了一起。
她突然想起,自己往日在府里。
偶尔还让白之婳给梁元齐书房送吃食点心之类的,有时候一去,就半天不回来。
回来时,白之婳就羞羞答答表情不大自然。
她还以为侄女有什么不妥,被丈夫给训斥了。
“没有,姑父要婳儿与姑父一起下棋,婳儿棋艺不精,输了!”
她那时还安慰侄女:“你姑父一个大男人,棋艺好是常理,你与他计较作甚?”
书房是梁元齐的重地,寻常人不得出入。
以前她还可以过去,后来柳依依进门后,梁元齐说幕僚觉得妇人出入多有不便,也不让她过去了。
如今想来,那庄严的书房里,两人指不定如何胡闹,真是恶心呀!
白悠然一想起,这两人,一个自己相伴十几载的夫君,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女,两人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她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呕~”她指着两人:“你们...你们太恶心了!”
白之婳委屈巴巴道:“姑母,你怎么了?你不要气了好不好?”
她嘴上说着讨饶的话,娇小的身子却往梁元齐怀里钻。
这一幕气得白悠然发疯:“啊!”
她冲过去抓着白之婳,就要扇她的脸,被梁元齐一把给抓住。
“够了,阿悠,此事错不在婳儿,是我喝多了酒,将她当做你,才会引来一连串的误会!”
“喝多了?”白悠然突然撕心裂肺笑了起来:“你既是醉酒,她作为一个侄女不该避嫌么?”
梁元齐扶着白之婳:“那日在山上,依依早早歇下,我不舒服,下人不知找谁做主,便找了婳儿过来。
我....我也是醉了分不清人,才会一时犯错。
阿悠,婳儿说了,她不会要什么,更不会跟你争什么,只是想没名没分跟我在一起而已。
都是一家人,你就答应她这个要求好不好?”
“一家人?”白之婳此时只觉得这个一家人格外恶心:
“你真信她,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