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不着痕迹留意白之婳院里动向。
到晚间时,果然见福子又去了白之婳院里请人过去。
“这还真是新婚蜜月,天都还没黑透,就把人给请了过去,也不怕叫人给瞅见了!”
柳依依轻笑:“你怎知,人家不是故意想让咱们瞧见的呢?”
婆子一惊,而后喃喃道:“莫不是这小蹄子想......”
故意让她们这院里瞧见,将事情捅到白悠然面前,再哭哭啼啼说自己和梁元齐遭人算计?
婆子在王府多年,虽说燕王府清静,没那么多腌臜事。
不过到了这把年纪,该见过没见过的,都听说过不少,这会儿被柳依依一提醒,才后知后觉发现。
白之婳压根就不怕被人发现,她自己不敢将这事捅到白悠然面前,而是指望旁人来做这个恶人。
“不愧是姑侄,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深沉!”
被婆子感慨的白之婳,一番云歇雨收后,懒懒靠在梁元齐怀里:
“姑父,姑母想让婳儿嫁给小璟,可婳儿如此,未免折辱小璟,不如回去后,姑父寻个由头,将婳儿送走。
婳儿余生,青灯古佛,替姑父姑母祈福安康,也算全了婳儿的孝道!”
兴致正浓的梁元齐,哪里舍得她青灯古佛。
“你年纪还小,莫要说这些,你姑母通情达理,未必没法子可走,这两日在山上,不提其他,免得坏了心境!”
与从前的白悠然面容酷似,却比她青春活力热情,让人到中年的梁元齐,感受到了阔别已久的活力。
这种活力白悠然不能给他,她身体一直不大好,动作稍微猛烈些都受不住。
至于柳依依是绵软多情,与白之婳的青春热烈是不一样的。m.81book.com
梁元齐很享受这种感觉:“我的婳儿这般好,岂是那孽子能肖想的福气!”
但心里有种隐晦心思一闪而过,若是将白之婳嫁给梁璟冽。
梁璟冽常年在外征战,独留白之婳在王府,他是不是可以......
梁璟冽丝毫不知,亲爹居然有过给他带绿帽的想法。
“这几日可有信来?”他卸了盔甲,拿帕子随手抹了把脸上血污问道。
九棋连忙上前:“有的,三日前就有信件送来!”
梁璟冽顾不得洗漱,便拆开了信。
“柒宝居然去了草原?”他眉头微蹙。
如今中原腹地战乱不休,北边鞑子蠢蠢欲动,企图趁乱过来分杯羹,柒宝作甚要在这个时候去草原。
他一时暗恨自己,还是不够强大,若是他手中有人,让人暗中护着柒宝,何惧她去哪里遇着凶险。
柒宝信中不带半分凶险,反而兴致勃勃与他介绍草原美景与所见所闻。
梁璟冽看完柒宝的信,又拆开了另一封信。
原来笑意慢慢的脸上,顿时布满冰霜:“宵小之辈,也该有这般狗胆,着实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