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查清楚了吗?”柒宝捏着点心问茶山老板。
事发至今,已经好几日了,以白家和白悠然的能耐,就算不报官,也该弄得很清楚才是。
茶山老板意味深长道:“这种事怎么查,或许他们自己心里有数,又或许不愿官府出面,就是王府涉足都不大方便。
这种事啊,只能是烂肚子里了!”
想也知道,白家若是平白无故丢失了金银,或许早早就报官,将整个益州城府衙弄得鸡飞狗跳。
一直按捺不动,甚至没有报官,那说明什么,那些财物见不得人,只能自己私底下悄悄查。
“当然,最后也不是全然没结果!”茶山老板顿了顿,压根没将最后的真相当回事:
“据说是那位白家少爷强占了太太房里一个婢女,那婢女不是家生子也不是死契,是五年活契。
眼瞅着就要放出去,跟家人团聚嫁人了。
没想到,临了被白家那位少爷给欺负了。
那姑娘也是个能忍的,没求死要活的,反倒跟未婚夫退了婚,将爹娘兄嫂都给撵走,日日在白少爷身边伏低做小。
都以为她是打着做姨娘的心思在伺候,哪晓得她竟是存心想报复。
在白家小定那晚,在酒水里下药,放火烧白家,最后穿着一身大红,以身誓咒吊死在了白家的中庭里。
这往后,白家这宅子估计是不能要了!”
世人多讲风水之术,这婢女以这样的方式诅咒白家,便是继续住下去,心里也不会踏实。
柒宝听完感慨:“将家人安置好了,取得白之豪信任,才开始动手报复,这姑娘如此有勇有谋,真是可惜了!”
虞四郎沉吟道:“这婢女再是能干,也不能插手厨房里的事吧,还有她将白家人药到,那药又是从哪儿来的?”
白家算不得什么大家族,但也不是一夜乍富的暴发户,白二太太不至于管家松散,让个婢女拿了这么多药进去,还将药下在酒水之中而一无所知。
“这婢子背后定然是有人的,否则,她如何能偷摸溜进厨房下药,还能做得悄无声息?”白悠然听完白家的审讯结果,心里很是不安。
她总觉得,似有一张大网,将她还有白家整个罩入其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柳依依出现,又或许是江舟儿来了益州城开始,或许是更早?
她头疼的厉害,一团乱麻理不清楚。
白永善显然也想到这点,对病恹恹的白二太太怒道:“大哥大嫂忙于生意,家里都是你在打理。
你都是怎么管家的,如何就出了这么多事?”
他一想到多年积累全都没了,心就痛的像是有人拿生锈的钝刀子慢慢锯。
白二太太大哭:“你怨我作甚?平日家里都好好的,从未发生这些事,才和程家订亲,就出了这样的事,怕不是程家那姑娘克咱们白家呢!”
她这么一说,白大太太也觉得有道理。
“说来程家门户也不低,那姑娘拖到这个年纪,上赶着与咱们家结亲,说不好这其中还真有些不对!”
白之婳打断母亲与大伯母的话:“娘,你们先别说这个了,当日酒水被下药,家里人和宾客昏迷众多。
但不曾饮酒的门房和粗使婆子丫鬟小厮却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