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玉钗很漂亮诶!”柒宝打开盒子,翠绿莹润的玉钗光彩夺目。
虞水莲笑道:“小璟这孩子真是客套,自家人讲这些做甚!
咱家这么多人,他还每个人都备了礼品。
可怜他小小年纪孤身在外,也不知这大过年的,能吃口热乎饭不!”
虞大郎抱着小儿子:“娘你放心好了,腊月中旬,燕王就已经攻入荆州。
想来眼下已经安置妥当,准备给将士们庆功了吧!”
虞水莲松了口气:“那就好!”
时局动乱,到处都在打仗,除盘龙村三个村子外,各村都有男丁应征,因而今年的除夕很是冷清。
“咱得了好处,就不要四处张扬,叫人家瞧着难受了!”村长跟村里人打招呼。
五婶子苦着脸:“他大伯,你不用见天儿提醒,咱心里有数!”
因为征兵的事,她如今娘家亲家都给得罪了个遍,心里堵得慌,哪里还有心思热闹啊。
就是家里小娃子不懂事,闹腾厉害了,都少不得挨两巴掌,谁还敢折腾!
打从柒宝出生后最冷清的一个新年,就这么过去了。
开春后,燕王所带领的军队,频频传来捷报。
燕王封地街头巷尾,都是关于燕王祖孙俩的各种传说。
“小王孙不愧是燕王嫡孙,英勇善战武艺高强,听说那陈王,瞧见小王孙的大旗,就吓得尿了裤子!”
“诶,你那是老黄历了,陈王那孙子想要逃走,扮做个妇人,被小王孙一箭射掉了裙带,当场露出两条大毛腿来!”
“不不不!我听说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那陈王残暴不仁,拿治下女子投喂凶兽。”
“小王孙攻入城中之时,那陈王慌不择路,竟是躲进了兽园之中,被凶狠的老虎一口咬掉了半边脑袋。
你们不晓得,脑袋没了一半,陈王还没死透,还不停喊人救他!”
“对对对,我听说也是这样的,听说那看守之人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被陈王豢养的恶狗咬掉了命根子。
看守之人心中恨极,才会引着陈王逃入兽园,还打开了所有笼子,咬死了陈王府的那些王子王孙!”
柒宝几个靠窗坐着,听来往行人讲燕王祖孙征战之事,听得津津有味。
赵多福一脸不屑:“这些人惯会以讹传讹,那陈王再是不济,也不至于一把年纪扮做妇人,那模样得是多难看。
再说了,咱们那位燕王孙,真会一箭射掉人家裙子?”
他不是怀疑梁璟冽的箭术,而是觉得梁璟冽不会对一个老妇人拉弓搭箭,这事可别太扯了。
要验证陈王身份有很多种方式,他那表弟不屑于用这种。
他跟柒宝几人嘀咕,哪晓得竟让邻桌之人听了去。
先前说话那人一拍桌子:“兄弟,你是在质疑咱们燕王孙的箭术?”
与他一同说话的几人,也是一脸不善看向赵多福,似在气恼有人质疑他们心中的英雄。
赵多福刚想回嘴,肩膀就被虞四郎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虞四郎朝着众人歉意一笑:“诸位大哥不好意思,我这兄弟只是觉得陈王太过窝囊,万没有质疑燕王孙的意思!”
几人见虞四郎态度极好,哼了一声继续聊天。
赵多福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那表弟,如今竟是有这般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