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府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二弟梁元铳,居然背着他在父王面前崭露头角,成功将长子梁天成给送到了燕王跟前。
这事居然做的滴水不漏,还是燕王写信回来才晓得。
燕王妃气得将信啪的一声拍桌上;“他还真是能耐,就在眼皮子底下搞事!”
梁元齐坐在她下首,脸色阴沉的要滴水。
白悠然低眉垂眸,不敢在这个时候触燕王妃的霉头。
燕王妃见两人不吭声,一肚子火没处撒。
她舍不得怪罪自己的儿子,便将这口气撒在了白悠然身上。
“你二哥不是管着粮草吗?为何梁元铳搞出这么大动静,又是送药材又是送粮草去西北,他居然一无所知?”
白悠然心中委屈,她二哥白永善主管绵州粮草,益州这块儿又不归他管,再说了,送往军中和州府粮库,这是两回事,她二哥如何能知晓?
梁元齐见不得白悠然受委屈,开口劝道:“母亲,这是二弟私自所为,便是白家二哥知道也无能为力,这事怨不得他!”
梁元铳这粮草药材又不是抢来或是征来的,而是他发动富户乡绅,让他们主动捐献的。
便是白永善知道,还能拦着不让人捐么。
如今朝廷是个什么局势,天下人谁不知道,燕王没发动叛乱,那是在等待机会,对于药材粮食这些东西,那是多多益善,谁会嫌弃主动送来的!
燕王写信过来大肆夸赞梁元铳的才干,言下之意梁元齐这个世子,庸碌过余不见任何建树,不免有些遗憾。
她气得心口疼,明面上还不敢苛责老二媳妇,毕竟人家娘家显赫不是寻常出身,除非她不要脸面了。
燕王妃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才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元齐,你拿我私房,想办法凑集一些物资给你父王送过去,顺道也去看看小璟。
你父亲儿子都在那里,你心中挂念,前去看望父亲儿子慰问将士,与你父亲商议一番将来的事,也是应该的!”
梁元齐不想去西北,他喜文不喜武,要不是燕王逼着,他都不愿学骑射,对于荒芜的西北,他是半点不想去。
知子莫若母,燕王妃哪里不晓得这个儿子啥心思,就想守着媳妇孩子没大志,偏又舍不得那尊贵的世子之位。
她冷着脸:“梁元铳在你父王面前得了脸,又把天成给送了过去,小璟虽在你父王左右,可他到底是庶出。
你若不想去,将来天下大定,可不要后悔今日决定!”
眼下天下尚未大乱,从益州到西北过陇州,都是在燕王自己的地盘上,能有多少危险。
此时不去,等将来战事起来再去,她还能放心吗?
白悠然也跟着劝道:“夫君,母亲也是为了咱们着想,父王多年不在府里,对家人定是想念的很,不如父亲走一趟,也让父王心中宽慰些!”
被母亲和妻子劝说的梁元齐,便是有再多不愿,也不得不走这一趟。
只是他运气不好,刚出了益州不过两日,就传来皇帝驾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