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红楼迎来送往多年,这点分寸,她还是知道的。
梁俊武阴恻恻道:“你怕甚?万事有爷担着呢,三日后,你替我将这药放进他的酒水里便是。
办成这事后,爷将你赎出来,他日本世子继承王府,大小也得让你做个侧妃,如何?”
躲在床下的梁璟冽,捏着柒宝的手陡然一紧,回过神来,松开手又给她揉了揉手腕。
他素来不是好性子,跟那一群面和心不和的堂兄弟更没什么好说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
因而在皇帝面前落下个易怒冲动好战的印象,也将他归于不懂隐忍无城府那一类。
每个月得了俸银,还得跑到醉红楼潇洒几次,越发让皇帝和太皇太后觉得,难怪燕王府要将这个庶子送来。
庶子就是庶子啊,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白长了张好看点脸。
也正因为上头对梁璟冽的放松,他每个月才能出来跟长生汇合。
他知道很多人都想他死,万没想到,梁俊武居然这么迫切,看来这人心眼还真是小的很。
柒宝听得心惊,她想过梁璟冽在京城多有不易,没想到,有时候想害他,还能如此明目张胆。
女子不敢违逆梁俊武,娇声讨好道:“世子爷说什么,奴家照着办就是,奴家哪敢肖想什么侧妃不侧妃的。
若他日,世子爷能顾念奴家一二,给奴家一个安身之处,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梁俊武高兴:“梁俊鸿那傻缺玩意儿,今日被人给害了,爷今儿高兴,就歇你这儿了!”
女子担心道:“三皇子殿下被害,回头人家肯定要来查的,世子爷要不......”
“怕个甚!”梁俊武满不在乎道:“别说他没死,就是他死了,这事也找不到爷身上来。
好好的,你提那腌臜玩意作甚,没得坏了心情!”
梁俊武说着,将余下酒水顺着女子领口浇了下去,而后抱起女子一把扔到了床上。
大床一沉,接着便是两人调笑的声音传来。
柒宝皱了皱眉头,看来得想个法子出去了,再不走,这两人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她手指微动,一只小纸鹤摇摇晃晃从床底飞了出去,只是在门口打了个转儿,又飞了回来。
柒宝小脸一沉,居然有人看守,不好出去啊!
躺在她身边的梁璟冽,脸已经红透了。
得亏床底下暗的很,看不见他的羞窘,他虽未经事,可来往醉红楼多次,有些东西便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一些。
以前来这里,便是偶尔瞧见,也只当是堆肉没感觉。
可这会儿不一样,柒宝身上属于少女的馨香,不停往鼻子里钻,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一些。
偏偏柒宝的手指还在他手心写写画画:“现在不能出去,外头有人守着,再过一刻钟就能出去了。”
梁璟冽一阵口干舌燥,只觉得有股莫名的火,烧的他这会儿难受至极。
他羞的不敢面对柒宝,要让柒宝知道他的窘迫,该怎么看他呀。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床也摇的越来越厉害。
躲在下面的两人心惊胆战,生怕床突然塌了。
柒宝心一横,摸出一包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