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头的虞水莲一听这话,身子一软差点没站住,被田浣娘一把扶住。
“表妹,你别怕,这事不一定是真的!”
虞老头沉着脸挤过人群,进自家院里,就见官兵正四下搜查,还有人企图翻箱倒柜找什么。
虞三郎喝道:“我爹是否杀人尚未有定论,你们就这样乱翻,真当我们家好欺负么?”
虞四郎冷声道:“我爹人品有目共睹,他断然不会杀人的,若是将来查清原委,你等是否要赔偿这些时日的损失?”
捕头挤过人群进来,瞪了那几个试图浑水摸鱼的衙役一眼;“真是没规矩,赵老爷是举子出身,两位少爷也是有功名之人,由得了你等胡来?”
这几个的混账东西,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总想过来摸点油水,真以为人家是寻常百姓,随意欺压都不敢吭声。
别说赵莲舟和两个儿子都有功名,就说绵州知州杨复森跟他家那关系,能是寻常人能比的吗?
几个衙役讪讪不敢再造次。
虞老头大步进了院里:“到底咋回事?”
虞三郎还没开口回话。
门口就传来老太太的哭嚎声:“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赵莲舟,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亏你还教书育人,你害死我儿子,你还我儿性命啊!”
柒宝看向门口,整个人差点愣住。
居然是杨执的祖母杨老太太。
杨执一脸哀痛,扶着杨老太太;“奶,这事必然是误会,二叔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大人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杨老太太扭头就是一巴掌扇杨执脸上:“他教了你几天,把你教傻掉了是不是?
那可是你二叔呀,你爹去的早,是你二叔放牛干活都背着你,有啥好吃的,都得先紧着你。
你怎么能因为他教你几日,就不管自己二叔呢!”
柒宝上前道;“杨奶奶,我爹断然不可能害人,这事必然有误会,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家都会查清楚的!
还请你不要随意污蔑我父亲名声!”
杨老太太呸了一声:“你爹那个烂心肝的,藏着那些龌龊心思,以为人不知道是不是?”
虞水莲冲出来:“杨大娘,我敬你是老人家,不与你计较,可我夫君人品,我再是清楚不过。
你说我夫君龌龊,你倒是说说,我夫君哪里龌龊了?”
杨老太太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哭骂道:“你男人干的那些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们就等着他被砍头吧!”
虞老头站出来:“我女婿有没有做坏事,衙门自然会给个公道,有事你上公堂说!现在,请你滚出去!”
虞老头压着火气,将人给轰走。
“四郎,安排你姑婆他们住下。
柒宝、二郎,你俩跟我去趟衙门!”
他得去衙门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虞二郎背上药箱,和柒宝一起跟着虞老头去了县衙大牢。
虞老头以为进牢房得费一番口舌,没想到是胡县令亲自将他带了进去。
“赵举子才学人品皆是极佳,胡某也不信赵老弟会行凶害人,只是他恰巧在现场,且落了嫌疑,胡某也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胡县令上台这些年,跟虞家相处很是和谐。
这种和谐在杨复森再度受到杨家重视后,又加深了几分来往感情,因而,对虞家人,胡县令并未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