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虞三郎狠狠一脚下去,将那土匪的头颅踩入泥土腐叶之中。
他将那土匪踩死之后,才提脚在一旁的野草上擦鞋底。
梁璟冽嫌弃道:“你一定要这么恶心么?”
他有洁癖,素来喜欢一刀封喉,不喜这样爆浆式的死法。
虞三郎嗤了一声;“你不恶心,见谁都是割人家喉咙,喷的血到处都是,小小年纪不学好,非得搞那装叉有范的死出!”
这话是从柒宝那学来的,虞三郎觉得梁璟冽越大越爱装模作样了。
梁璟冽哼了一声,将擦干净的长刀入鞘:“上山?”
“走呀!”
早些办完事,好早点回家,离开这么久,柒宝应该想他们了吧!
记挂着虞三郎和梁璟冽的柒宝,正埋头苦写。
虞水莲敲开柒宝的房门;“你干啥呢?这么晚还不睡,外头下雨了,也不关窗户!”
柒宝提起笔,怔怔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下雨了吗?”
“对呀!”虞水莲给女儿关上窗;“入春夜里寒凉,你可别踢被子!”
柒宝无语:“娘,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担心我踢被子!”
虞水莲看了眼个头快赶上她的女儿:“你睡相不好,你不晓得啊!”
柒宝尴尬的摸摸鼻子,她睡觉不老实,早上起来,枕头跑地上或脚边是常有的事。
最离谱的是有一次,居然裹着被子掉在地上,还呼呼睡了一晚。
“娘,二哥这次回来,你是不是要给他说亲了?”柒宝挽着虞水莲的胳膊问道。
虞水莲一提起虞二郎就忍不住叹气:“以前我觉得,他是几个孩子中最省心的,
哪晓得一到说亲,居然成了最麻烦的那个!”
虞家这几年酒坊生意做的不错,在州县给几个孩子都置办了产业,赵莲舟又是举人出身,若是世道太平,那肯定能再进一步。
因而虞家几个男孩成了远近闻名的香饽饽,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别说适龄的虞二郎,就是还不到年纪的虞三郎、虞四郎也有不少人来提。
几个小的,虞水莲还能说不着急,可虞二郎的年纪,很着急了呀!
奈何这孩子醉心医术,对各家姑娘这个不行,那个不合适,就没一个看对眼的。
可把虞老头跟虞水莲给愁坏了。
赵莲舟倒是不着急:“就咱二郎这模样这本事,还愁找不到好媳妇?眼下不合适,不过是缘分没到而已!”
三月底,虞二郎总算抽空从益州城回来了。
他回来时脸色不怎么好看:“三郎和小璟还没回来吗?”
虞水莲许久不见虞二郎,心中高兴:“说是这几天就要到了,二郎,你这是赶路太急不舒服么?咋看着脸色不大对!”
虞二郎将众人叫进书房:“爷爷,爹、娘!只怕小璟要不好了!”
习惯了安稳的虞水莲一愣;“咋的了?你是在城里听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