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铺子位置在主街,人流本就稳定。
虽说是小县城的主街,如今看着也不是很繁华。
可她却是知道,明年朝廷会在西南建立纺织监,主要为了发展西南的丝麻。
和县是桑麻大县,商人嗅到商机,不少人涌入和县做买卖。
原本不过是个中县,很快就变成了破五十万人的大县,变成西南一带有名的富裕县。
然而现在,原本该离开的杨复森没离开,他媳妇也没出事,两口子还好好的,居然都有孩子了。
这和前世所发生的事,可是大相径庭。
虞明惜隐隐有些惶恐,总觉得好多事,都偏离了原有的轨迹,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她目光幽深落在站在酒肆门口的柒宝身上,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她吗?
“客官里面请!”柒宝站在酒肆门口,头上扎着两个小苞苞头,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和虞五郎站在大门口,一左一右招呼客人进店里。
钱三太太抱着虎头进店;“哟,这准备的怪齐全的!”
虞水莲赶忙迎了上来:“三太太上楼坐!”
这铺子以前是二房租给人做酒楼的,大水过后,生意萧条人口流失,开酒楼的也就做不下去了。
铺子太大,两层楼带前后院子,一年租金就要将近一百两,寻常人家哪里租得起,而人家有钱的自己早早便买了铺子。
二老太太又不肯降租金,这铺子拖到后来就无人问津了。
她心有不甘,可虞文俊出事之后,家里也没人做这生意。
后来跟三房闹矛盾,争来争去这铺子便落在了三房手里,成了三老爷给虞文庭置办的私产。
是虞文庭的姨娘使出万般手段,才给儿子争取来的。
虞文庭拿了铺子,手头吃紧,扭头就把铺子给卖了,还卖给了凤县虞家的人,让虞明惜恨的咬牙。
虞明惜只恨自己知晓太晚,暗骂虞文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一个铺子,他居然卖掉,还卖给了仇人凤县虞家。
虞文庭心里也后悔,打定主意,回头不管老爹怎么问,这事打死不承认,就说人家买过去又转手了。
虞记酒肆客流如云,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引来不少围观之人。
有那过路的客商忍不住问:“不就是个酒肆吗?开张生意怎么这么好?”
随即便有客人回道:“他家酒水与旁人家酒水不一样,清澈甘冽且口感醇厚,
还有那妇人和孩子可以喝的花酒和果子酒,有黄色、红色、紫色好几种颜色,看着就很是诱人!”
旁边有人补充:“而且开张前三日,送花生胡豆,别说,他家的花生都有好几种口味,胡豆就更不用说了,那味道真是一绝,便是不下酒,买回家给孩子当零嘴也是极好!”
路人听得兴起:“如此说来,倒是要进去尝尝了!”
“那必须的!”有人笑道:“没看人钱三爷和陈捕头都带着家人过来了!”
柒宝一看着架势,当即跑去跟她娘小声道:“娘,咱们家的客人,不但有男的,还有女人和小孩儿,要不我们做些糕点来卖?”
虞水莲这会忙着收桌子打茶水,就连周家媳妇,李思君身边的婆子都过来帮忙了,可见是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听她说这些啊。
“一边去,没看我忙着嘛!”满头大汗的虞水莲,这会没工夫跟闺女唠闲话。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三郎和四郎已经站在柜台处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