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小的.....”张掌柜急忙上前,想与白永善说一说赵莲舟等人的事。
白永善压根没空搭理他,匆匆便往白家后院过去了。
白二太太慢一步下了马车,问张掌柜:“你是何人?”
白永善到后院白永城房里时,白永城正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冷,好冷啊!”
白大太太见白永善过来,心里顿时踏实不少:“二弟,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你大哥,这都好几天了,一直这么神志不清的,请大夫来开了药也不顶用!”
白永善坐到床边,伸手拍着白永城的肩膀:“大哥,是我呀,永善啊!”
白永城双目无神,嘴里嘟囔:“好....好冷,走开,别....别来找我!”
白永善连着叫了好几声,白永城都没个回应,他一颗心直直下坠,终是知道,大哥这情况是真不好了。
随后而来的白二太太皱眉道:“大嫂,大哥怕是沾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找个人来看看吧!”
白大太太捂脸:“找了,来了好几个道长,摆坛做法折腾了许久,他们在的时候,你大哥昏睡,他们走了没多久,你大哥又开始这样儿了!”
白永善皱眉:“大嫂,你怕是叫那些江湖骗子给骗了!”
这些人惯会用些手段,先用药物将人安睡,收了钱就跑也不管后面的事。
白大太太红着眼:“我知晓他们可能是骗子,可我没办法啊,你大哥一直昏睡不醒,客栈那头也出事,豪儿也不安宁,我.....我就想着找个人来看看,快快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送走!”
白永善给大哥掖了掖被子,与白二太太道:“你陪大嫂看着大哥,我去酒楼里看看,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个能人过来,替大哥解除麻烦!”
白二太太想起在大门口遇到张掌柜的事:“听说益州城凤县来了两个卖酒的,跟大哥的生意一直谈不拢,会不会就是他们故意使坏害了大哥?”
“凤县?”白永善眼里瞬间一片阴霾,他对那个地方的印象很不好,穷山恶水的刁民,居然敢为了几个铜板,将他给撸了下去。
饶是他现在已经是五品钱粮官,差事比之前的县令不知好多少,可心头那股子恶气始终下不去。
“我先去客栈看看,待这几日事情过了,我再去会会这些人!”
白永善匆匆去了酒楼。
他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乞儿往城门口方向过去。
城外的城隍庙里,几个道人正在分钱。
“这白家的钱还真是好挣!”一个年轻些的道人拿着银子高兴道。
年长的道人斥道:“你以为这钱好挣,不过是有人替咱们出主意罢了,赶紧的,将人那份钱拿出来,塞城隍爷座下,咱们赶紧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年轻的道人有些舍不得:“师叔,他不过是费些口舌,咱们却是出力又危险,凭啥还给他分钱呢?”
年长的道人冷笑:“凭啥?要是没人家那几张符纸,你能震得住那宅子里的东西?”
年轻道人打了个哆嗦,到底不敢再吭声,规规矩矩将银子放在了城隍爷的袍子下面。
几个道人将发髻给拆了,换成老农打扮,拎着个包袱一路往南去了。
待他们走后许久,城隍爷的衣袍动了动,从下面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