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柒宝推算出,吴管事的儿子遇害之事。
赵莲舟就让大郎提前一步过去,以猎户人家小子,借住在村民家里。
虞家庄子受灾严重,逼得好些佃户造反,如今留下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家。
虞大郎拿了只兔子两只野鸡跟人家做报酬,乐的那家农户恨不能多留他住几日。
赵莲舟敲打着桌面:“不给他家干活是不可能的,毕竟周围的地,都被他们家给圈占了。
我瞧着这位杨大人是个正直的,你倒是可以给村民露出点消息,让那有心的,借着这次机会,来索要之前被虞家非法圈占的土地!”
土地就是庄户人的命根子,叫这些人干别的,估计他们不敢。
可要是让他们争取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土地,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说话注意着些,别把自己给牵扯进去,实在不行离开就是,反正他们家都到这地步了,没必要为此闹出麻烦来!”
虞大郎将两个小辫儿都给柒宝扎好了:“放心吧,爹,我知道咋说话!”
虞大郎办事,赵莲舟还是很放心的。
这孩子性情沉稳,又会看眼色,胆大心细会说话,要不然,他也不敢让他一个半大小子去干这事。
虞大郎跟虞老头三人吃了早饭,又匆匆去了庄子里。
虞老头下楼去结账。
就剩柒宝一个慢悠悠吃着饭,陈捕头就过来了。
他昨儿个是过来出公差,两个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没回凤县,直接在和县住下了,还就跟柒宝他们住同一个客栈。
“昨儿个太累,都没能跟你们说话!”陈捕头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坐下就给自个儿倒了杯茶,就着柒宝面前的油条掰了半根。
赵莲舟连忙招呼小二,又给端了粥和一笼包子上来。
陈捕头吸溜着小米粥,一口就是大半个包子,看得柒宝一愣一愣的。
“赵兄弟,我瞅着你们这事估计费劲,这杨大人吧,还算公正。
可虞家那头,哦,我是说虞文斌父子俩,这两人不是善茬,估计都想好退路了,想要一棒子打死,难啊!”
赵莲舟目光一闪,将面前小泡菜碟子推了过去:“哦,莫不是县衙里头出啥事了?”
陈捕头咽下嘴里包子,凑近小声道:“今儿个天不亮,吴管事就在牢里上吊自尽了!”
赵莲舟噌的站起身来,想了想又坐了回去。
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看来,杨大人管理的班底,也不是铁板一块,还是被人给渗透了。
柒宝小嘴微张,她失算了?
明明吴管事后天才会死,为何今日就死了?
陈捕头没注意到柒宝的表情,“赵兄弟,我比你大几岁,当是奉劝你老弟几句,老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赵老弟你满腹才华,早晚有出头之日,不急在这一时!”
赵莲舟面上带笑,眼里却是寒气逼人:“陈哥说得对,善恶有报,只是时候未到!”
他可不会等什么十年,能光明正大送进牢里,那就以律法办事。
律法办不了的,那就以别的手段来,杀人.....又不是没杀过!
三人走进公堂时,虞文斌父子已经到了。
虞文斌看向虞老头颇有几分得意:“五叔,昨儿夜里睡得不好么,怎么看着有些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