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直呼倒霉,不过是过来立个契书,怎就遇上了这等事。
赵莲舟看了小闺女一眼,他可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
十有八九,这都是他小闺女弄出的幺蛾子!
柒宝拉着梁璟冽乖巧依偎在父母身边,似乎对这一切茫然无知,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樊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慧儿,我晓得你家人过世,打击太大,你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可你爹外出一直没回来,这是整个村都晓得的事。
你不能因为平日里,二叔二婶对你管教严厉些,就故意来败坏我们樊氏族人的名声啊!”
樊慧儿冷冷看着樊二。
每次她一闹,樊二就以樊氏名声威胁,搞得樊家村人个个拿她当疯子,压根没人信她。
樊老太太这会也清醒了;“慧儿啊,你二叔待你还要如何?
你摸着良心说说,你干啥就非得跟你二叔过不去呢?”
周围人见老太太难过痛心的可怜模样,有长辈也跟着谴责樊慧儿。
“慧儿,你爹走的时候,你才将将十岁,这都过了五年了,也是你二叔把你养成个大姑娘。
就算你二叔二婶哪里做得不对,可他们到底是你长辈,哪有小辈这么对长辈的?”
“是啊,你眼看着就要出嫁了,你哥哥们都不在了,你总得有个娘家人支应才是啊!”
“要我说,这丫头就是不识好歹,难为人樊二两口子,还为她的婚事忙前忙后的,真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饶是樊慧儿早知这些亲戚嘴脸,此时还是被气得不轻。
“五十岁还驼背的老光棍,你们要觉得这是门好亲事,谁喜欢就给谁!”
“啊?不是说是个年轻后生么?”有人愕然。
“别听她胡说八道,人那孩子长得怪好的,我都瞅见过,还是个读书人呢!”
樊老太太颤巍巍过去,想去拉樊慧儿的手:“你是我亲孙女,我还能害你不成?
要是那婚事不好,我能让人给你定?
奶亲自看过的,这婚事是门好亲啊!”
樊慧儿后退两步:“今儿不提婚事,反正好不好,我都不会嫁,就说我爹的事。
奶,我就问你一句。
我爹是不是你亲儿子?”
樊老太太老泪纵横:“你这孩子,是要挖我的心啊,
你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把屎把尿养大的,你咋能说出这样挖我心窝子的话来!”
樊慧儿冷冷看着她奶,只觉得恶心至极。
“那好,你既然说我爹是你亲儿子。
那你当着大伙儿的面,告诉大家,要是樊二杀了我爹,这辈子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死后都得下十八层地狱。”
樊老太太瘦弱的身形连连摇晃,几乎站不稳身子。
旁边有亲戚扶着老太太:“樊慧儿,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爹是你奶亲儿子,你二叔也是你奶的亲儿子,你咋能逼你奶说这种话?”
一时间,院里人纷纷指责,樊慧儿狼心狗肺养不熟。
难怪王氏不待见她怎么怎么的。
柒宝一脸天真问她爹:“爹,他们吵啥呀?
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杀人,把猪圈挖开不就晓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