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双手叉腰,也是厉害的很:“这小的不是,大的两个实实在在是我儿子的种。
要不然,你告诉我,这俩孩子是谁家的?”
贱人!
要不是有人递了话过来,她都不知道,她儿子还没死,这贱人就跟人有私,说什么回家看病,实则背着人回娘家生孩子去了。
她大儿子死了十年,这贱人大儿子十一岁,算来是趁着她儿子病重之时生的。
而那个女孩十岁,正是她儿子尸骨未寒之际怀的,这贱人心可真毒,男人死了不到百天,她就与人勾搭在一处。
儿子死了之后,王氏娘家来人,说要接她回去。
她本着儿子已经过世,又不曾留下一儿半女,没道理,让王氏在张家守一辈子。
没想到啊,这贱人竟然背着儿子做了那么多恶心事。
张婆子怀疑,她儿子不是突然死的,而是知道这贱人过往,被她给气死的,当即在公堂上喊冤,直呼王氏与奸夫合谋,害死了她儿子。
王氏母女俩一时进退两难,承认孩子是自己跟别人生的,那就是丈夫还没死,就与人有奸情。
若是不承认,就得任由张家把孩子给带走。
这事不光是王氏不愿意,李老太太也不愿意,她的大孙子孙女,凭啥让别人给带走?
吴县令得了林家人的招呼,当然是把王氏母女往死里整了。
“王氏,张家说你丈夫尚在,就背着偷人,还生下孩子,属实有伤风化,道德败坏。
来人!将王氏两个儿女赔偿给张家,代其母替张家长子敬孝道。
王氏,你若交代奸夫,念你也是蒙人欺骗,罪行可减。
可若你咬死不说,那就依法浸猪笼沉塘!”
王氏大惊,张大嘴跌坐在地,浑身无力,绝望的看向李祥文,希望他替自己说句话。
李祥文开口了,却出乎王氏意料。
“大人,王家人再是不对,可到底救了我儿子一命,再说王氏犯下的错,与她两个孩子却是无关。
都是做人父母的,稚子无辜何必牵连,不如放过两个孩子吧!”
吴县令手指点着桌面含笑道:“李秀才说的也不无道理,你家的人情,那也得看人老张家愿不愿意了。”
张婆子冷笑:“你这般维护她,该不会就是她的奸夫,两个孩子的爹吧?”
李祥文忙道:“老太太,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就是念在王家人救了我儿,这才想替他们说两句话,你可不能随意污人清白!”
张婆子带来的汉子嗤道:“替人家说话?娘,我瞧着他就是那个奸夫,你看那大小子,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这要说不是他生的,谁信啊!”
公堂上,众人齐齐朝李祥文看去,都觉得像的很。
李祥文还想解释。
吴县令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既然没人认这孩子,张家看着也堵心,不如将这男孩送去军屯,女孩送去善堂!”
“不行!”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