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每日跟着柒宝读书,带的虞三郎都不得不重新捡起书本。
临近年关,钱三爷知道虞家又添了一个儿子,让人送了些布料吃食过来,算是贺虞家添丁之喜。
赵莲舟知道,他这是有意与自己家交好,横竖钱德骏已死,他也乐得接受钱三爷的示好。
虞水莲跟虞老头商量:“爹,年底家里挣了些钱,倒也不是过不了年,要不着料子就留着,给你和几个孩子做两身衣服?”
虞老头不舍得:“家里存钱统共不足十两银子,开春还得柒宝爹读书害得花钱,我还想送大郎去学个手艺。
柒宝又还小,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总不能连看病吃药的钱都没有吧,这家里不留点钱不行啊!”
柒宝蹲她爷爷边上:“爷爷,我生病了,二哥给我开药就是!”
虞老头挥着大手:“那咋行,你二哥才刚开始学,把人治坏了咋办!”
柒宝很相信虞二郎:“爷爷,你要对二哥有信心,他真的学的蛮好的!
前儿,祖奶奶头疼不舒服,就是二哥给开的药!”
虞老头吓了一跳:“啥?他都给人开方了?”
柒宝点着小脑袋:“嗯,祖奶奶不舍得花钱找大夫,就让二哥给随便抓点药吃吃。
二哥就依着方子给她抓了药,有两样药咱们配不出,二哥就拿别的药代替,反正祖奶奶她说二哥的药很管用。
她说下次生病,还找二哥看诊!”
虞老头赶忙起身去找虞二郎:“不行!这可不行,他连皮毛都没摸到,咋就能去给人看诊呢?
要是出问题了,他一个小孩子,哪儿能担起这个责任!”
虞老头起身去后院,找到正在炮制药材的虞二郎,耳提面命不准他再给人看病。
虞二郎本就是个老实孩子,被虞老头这么一敲打,当即歇了再给人看病的心思,一门心思开始研究医书,再不敢给人开方了。
虞老头私底下跟赵莲舟叹气:“二郎这孩子,学医这方面天赋不错,还是该送去医馆学的。
老这么自个儿研究,没人给他练手,终究也不是个法子!”
赵莲舟琢磨着:“等过完年,我托人去府城那头打听打听,若是可以,咱送二郎去那边给人做学徒。
只是他年纪尚小,府城离得远,他又是个性子温吞的,不大叫人放心!”
虞老头也是这么想,翁婿两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留虞二郎在家里,先炮制药材自己学习,等大些再出去学手艺。
虞水莲最后还是决定给孩子们一人做一身衣服,孩子长得快,衣服都不能穿了,就算改改也得加点新棉花进去。
“三郎,你来学着裁剪!”
“四郎,你学着做针线!”
虞水莲可没觉得男娃不该这个那个的,全家除了她和柒宝都是男的,靠她一个人做到啥时候去。
没看人虞大郎和虞二郎都能自己缝袜子补衣服了么。
当三茅子穿上新衣服,激动的眼泪花儿打转:“这....这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