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年来，扶苏每天都熬夜诵读经书的事情，嬴政也看在眼中。

但，这就是残酷的秘术世界。

是圣人掌棋，生灵为棋的世界。

一个凡人的努力，在圣人的布局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所以这三年来，嬴政几乎隔三差五，都举行祭祀，希望远在天上，庇佑秦国的圣人们，能够开一开眼，让自己儿子扶苏觉醒。

可惜，天不如人愿，扶苏至今，也还是凡人一个。

不过在今年，嬴政的二儿子胡亥，居然一次觉醒。

这是嬴政没有想到的。

虽然胡亥没有觉醒秦国祖传的法家秘术，而是蓬莱天外的阴阳秘术。

但，有觉醒终究比没有觉醒要好。

最重要的是，胡亥觉醒后，嬴政再遇到六国诸侯的刁难时，他就可以这样回答。

“哎，我家扶苏确实不太争气。身为长子的他，连我们家胡亥都比不过。胡亥今年才十三岁，就已经一次觉醒了。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正因为这个原因，嬴政对胡亥是无比重视。

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

看着扶苏心情低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嬴政心中也是有些难受。

“扶苏，你呢？你的秘术修炼的怎么样了？”

嬴政开口问扶苏道。

虽然嬴政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问了扶苏。

嬴政想要的，也并不是结果。

而是扶苏的态度。

嬴政想通过观察扶苏回答的态度，判断扶苏到底有没有勇气和志气，在秘术这一条路继续走下去。

如果扶苏回答的时候，勇气和志气不足的话。

那么嬴政就会做出艰难的决定，以自己的名义，立胡亥为太子。提前终结胡亥和扶苏之间，将要到来的兄弟之争，留扶苏一条生路。

尽管这样嬴政会面临儒家对其不礼不义的指责。

但，秦国是法家的天下。

儒家就算有把柄，却也无可奈何。

而且，为了能够让扶苏活下来，嬴政并不怕背负这种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