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想了很久没想到白蜡烛有什么作用,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一天一夜没睡,让她困乏的很,一直紧绷的神经让她太阳穴有些突突的刺痛。
陈元诚见她不舒服,开口道:“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我们先回去吧。”
萧云樱着实没有头绪:“好。”
两人出了院子,正巧看到一个官差后退时,碰到了一个垒的有些高的土灶,上面的瓦罐掉到地上摔碎了。
另一个官差扶了他一把:“小心些。”
那官差用刀鞘扒拉了一下瓦罐的碎片:“有灶间不用,专门用来存放那些木头箱子,在外面垒土灶烧水喝,这群人怎么想的。”
扶他的官差顺口回了话:“那些箱子一看就是装人用的,一次多准备些对他们来说省事吧,摆在院子里多显眼,自然要放屋子里的。”
萧云樱盯着瓦罐的碎片,她看不太清,只觉得瓦罐内外颜色差的有点大。
快速走过去蹲下,捡起一块仔细看了看,惊讶的道:
“元诚你看,这瓦罐不是烧水用的,是化蜡用的,上面附着的一层是白蜡。”
凌棋捡起一块碎片抠了抠:“公子,真是白蜡。”
“能装下人的箱子,融化的白蜡。”
萧云樱重复念了几遍,想到了一个可能:“被白蜡密封的箱子可以防水,元城,那群拐子可能是从水路运人出城的。”
一个官差听到这话,进了屋子,没多久出来道:“陈公子,这位姑娘说的有道理,里面有些箱子的缝隙处是有少许白蜡。”
萧云樱拧起眉,若是走水路,昨天夜里会不会就已经将骆阳和陈元轩运出城外了。
陈元城应该是也想到了这点,语气不似之前沉稳,带上了一丝急切:“凌棋,多带些人去码头查查。”
凌棋立刻转身离开,连同几个官兵一起跟着去了。
萧云樱心里着急:“我们一起去吧。”
陈元诚带着她去了码头,坐在一处棚子下等着消息。
码头上人多眼杂,对船上船下的各个管事和做活的长工挨个细细的询问上一遍后,已经临近晌午了。
凌棋和官兵带着几个管事拿着账本过来道:“公子,能问的人都问过了,这里每条船靠岸离岸都会有记载,没有人见过这种箱子,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私用船只。
而且这条河的出城口也是有守城的军队看守的,与陆地上一样,进出都会有人检查,想从水路混出去,难度不必在陆路上低。”
萧云樱道:“若是将人放在船上运走,他们不需要用白蜡封住箱子,会不会是将箱子沉在水里,由水下运出。”
一个官差提出了疑问:“这么长的水路,人在密封的箱子里不得憋死了啊,而且码头上的人都说没见过这种箱子,应该不是从水路走的吧。”
陈元诚收回盯着水面的目光:“东林城里,不只有这一条水路可以通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