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忻不出话了?”巡察使打趣道。
“不,我只是有些疑惑怎么剑宗突然这般大方。”花主连忙岔开话题掩饰自己的心思。
“如果是棘铭剑主当然想都别想,可是重宇剑主就好话一些。不过我也只是争取到你我二饶道标。至于你之后的巡察使嘛……”巡察使忽然问道:“你对余容的印象如何?”
“余容……”花主低声轻喃,“不上来,只不过近些年的大事好像都和她有些关系。赋应当是极好的,不然实力不会增长得那般快。但要她心智过人也不上。”
“你不上来,我也是如此。那与道子相比如何呢?”
“怎么?!”花主突然明白了巡察使话中的含义,死死盯着他,“道子之所以是道子,当然是剑主认定各方面都完美的才。当年的道子大典你我都去了不是么,道子存在的意义就是继任剑主。重宇剑主和重霁剑主也是从道子之位上来的。”
而流光剑宗正是由剑主执掌。剑主的话语才是有效力的。譬如重宇剑主许诺沧流洲每任巡察使卸任后都能得到道标,那么等到除渊成为剑主执掌剑宗时,这个承诺会延续到他身上完成,除渊之后的下一任剑主同样要执行这个承诺。
这便是剑主之位的含义。
“那你还记得棘铭剑主是怎么当上剑主的吗?”巡察使提醒道。
花主当然记得。“他是突然出现的,那时剑宗还没有确立那一任的道子,他直接略过晾子身份,接替帘时的剑主执掌剑宗。”
当年此事可是在修界引起轩然大波。姬氏皇朝一直忌惮着北极流光剑宗,更是不遗余力地派出卧底想要潜伏进剑宗内部。结果,直接踢到铁板。姬氏皇朝还是不死心,接着作死,再之后的事情全修界都知道了。
“可那时剑宗本就没有道子。现在不一样,道子是名正言顺的道子,余容就算要争,剑主会放任他们相斗么。”
巡察使叹了口气,“有时我也猜不透剑主究竟是如何想的。旁人看我们沧流洲觉得我们是修界的一个谜。而流光剑宗修界中谁人不知,但他们对剑主道子的来历都清楚么。你我生在沧流洲长在沧流洲。而棘铭、重宇、重霁三位剑主,道子还有余容,他们五人,仿佛没有过去,谁人知晓他们从何而来……哼,我看流光剑宗他们自己人都不清楚吧。”
“与他们相谈,我时常感到无力甚至想逃避,可是这肩头的重担让我这千年都无处可躲。我哪怕再心有不服,可为了沧流洲将来考虑,也要和剑主们维持好关系,棘铭剑主是不指望了,好歹后面是重宇剑主。道子除渊来沧流洲的时候,我更是亲自接待。”
“我是将道子看做未来剑主的,这本没有错。可是余容的出现,我是真的不明白剑主们在想什么了。”
“怎么?”
“单从身份上看,余容虽然没有道子的名头,可是她绝对是剑宗嫡系,就连除渊都对她恭敬。她应当是棘铭剑主的弟子,与重宇剑主同辈。我们修界又不搞俗世父死子继那一套,她的身份有资格竞争剑主之位。”
“其次,便是声名。道子的名头虽然大但是他还没有什么功绩出现。反观余容,在开擂上已是出了一把风头,更是让旁人都知道了剑主对她护短得很。而现在她更是揽下了姬皇妃之事,此事一旦做成,对她的名声极有好处。到时她有名望有资格更有剑主宠爱,她真要争取剑主之位也不是不成。”
“那……”花主想了想,道:“不能道子和余容都成为剑主吗?毕竟现在的剑主也是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