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晴闻言,也不再强求,继续了下去。
“少有人知,夫子极少饮酒,却是擅喝酒的,轻易不醉。此画应是夫子偶然醉后所作。自然……”容晴凝视着画中的女孩,“与往常技法不同。逐其神,而忘其形意。”
“因此画中人不见静、雅、娴。只有生动,唯有生动。”
若不是画者极其熟悉画中人,那这种寥寥几笔的方式就只剩下了随意。
“这么来,原来是夫子不可多得的佳作么。”崔七娘笑叹,“姑娘可知夫子所画的是哪家姐?”
容晴忽而心中一动,扭头看向崔七娘。眼神古怪莫测。
“……唔,是贵人想问的吗?”
崔七娘面色如常,“姐既然喜欢,当然想多了解一番。”
“是啊。”容晴赞同点头。“我很愿意为姐细细讲解其中详情,烦请七娘为我二人通传,同姐一晤。”
崔七娘眼神从钟秀身上一滑而过。钟秀虽然对这些墨宝不感兴趣,也听不太懂她们在讲什么,虽然无聊,但却不吵不闹。
看来是个懂规矩的。崔七娘在心中暗暗点头。同容晴道了声,便上楼通传了。
容晴注视着崔七娘上楼的背影,少见地有些坐立不安。
这位神秘的贵族姐,会是那云容吗?
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了。有这线索,她脱离幻境之后,找到云容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
楼上有隐隐约约的动静。
通传需要这么久?容晴略有疑惑。或许是心中紧张这答案,她觉得时间都缓慢了些。
等楼上的动静歇了,崔七娘这才露出身影,请容晴二人上楼。
楼板很宽,这倒与时下的狭窄陡峭的楼梯不同。容晴不由暗赞这位姐还很懂保障自己的舒适么。毕竟自己一人出来居住。
不仅脚下踩着软垫,扶手处更是包了软巾,细节处无一不妥帖。
上了二楼,容晴发现,就连地板处都铺了松软的毯子。没有熏香,只有微凉的晚风透过窗棂轻轻吹进室内。
崔七娘引着容晴和钟秀入座。
而那位神秘的贵族姐就在她们对面……依然神秘。
因为好几层素纱垂落在中央,将她们完全阻隔。
容晴:???
好好的会面,成了语音聊?
“姐近来身子微恙,本不便见客。只是实在心切,才出此下策,还望姑娘海涵。”
“不会。”容晴含笑摇头,“让主家来迁就客人已是大大的不是了,我又怎会因此不愉。”
虽有重重叠叠的素纱遮挡,令对面的身影极为模糊,可容晴还是能看出,这姐是半躺在软榻上的,想来先前楼上的隐约动静也是因为此。
看来,这姐的身体还真的很不好啊。
可这?容晴余光扫过二楼周遭的陈设……也不太像是生病的人所居住的。
反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