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点头，妹妹闷不在无力，他看向沈烨问的直白：“爹，我亲娘是不是死了？”

沈烨拧眉，他不想回答这问题，可是小小少年脸上透着一股子没有答案不罢休的气势。

他妥协，朝沈郁抬手，待沈郁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郁长大了，能在爹离开的时间保护妹妹们了，你娘亲……在你妹妹们临盆时过世了，小郁是长兄，日后都要好好善待妹妹们。”

沈郁虽然早就猜到，可是当爹爹证实了他心中所想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但是小小少年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一本正经的同沈烨确认。

“那爹爹心里还喜欢我娘亲吗？”

沈烨语塞，自己能告诉沈郁，他的娘亲已死的消息，却不能解释他同他亲娘的关系。

除非哪一日，他的肩膀能承受住那些残忍的真相。

他沉默半晌：“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往前看。”

听到这话，沈郁轻轻点头，算是认同了沈烨的话后问道：“我娘的忌日是哪天？”

“六月十三。”话说到此处，沈烨也不再隐瞒。

两个妹妹出生一日，娘亲就走了，沈郁吸了吸鼻子，他认真记下了，日后每逢六月十三，他都会去祭奠娘亲的。

亲娘的事情，他心里有数了，而后再次抬头，看着自家爹爹问道：“爹是先跟后娘成了亲后，又跟我阿娘生了三个孩子的，算来爹爹的确是对不住后娘的。”

沈烨闻言一哽，没想到孩子会将话题拐到这里。

“爹心里只我们娘亲不可吗？”

沈烨：“？”

这话问的更是没头没脑了，他搓了搓沈郁的脑袋：“大人的事，不是你能操心的。”

“爹刚才说会以妻子之礼，对待后娘的。”

沈烨抿唇，他刚刚是这样跟李桂芝说的，但是以他同凤心瑶的关系，分开是迟早的事。

想到分开，沈烨的眸子不由的眯了眯，可他们之间着实没法长久。

“爹是嫌弃后娘没有我亲娘好看？”

“胡说……”

沈烨瞪向沈郁，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女子不施粉黛，都那样精致的小脸。

“那爹是嫌弃后娘年纪小？”

沈烨：“……没有。”

他有些无奈，那女子比她小了几岁，性格泼辣娇憨他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家？

“那既然爹也觉得后娘好看，又觉得后娘年轻，为何不能好好补偿后娘，争取跟后娘在一起呢？”

沈烨闻言一怔，他同那女子，在一起？

她虽真心待几个孩子，但自己带着几个孩子的老男人凭什么拖着人家小姑娘不放？

再说，他同几个孩子身份特殊，将来若是再出事端，难道要拉着那样善良的女子下水？

想来，沈烨神情严肃起来：“你也说不能成为她的拖累，如今因为不舍又想留下拖累她了，爹就是教你，为了一己私欲不管旁人死活的？”

沈郁哭了，但是他有办法。

“后娘说爹身子养好就去和离，但是爹身子都好了，能出去赚钱便不是后娘的拖累了，为何和离？”

沈烨一顿，有那么一瞬间竟差点被孩子的逻辑绕进去，反应过来再次严肃道：“这种话无需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