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日格哈哈大笑起来:“哈土金,你莫不是被吓傻了吧。”他说着,拿起一旁的衣服扔到了哈土金的身上。
“擦擦血。”
哈土金抬手没擦耳朵,却是将女子赤身裸体的尸体给盖住了。
特日格见状,侧头看着他道:“不过一个南人的女子,咱们睡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怎么着,这个让你爽到了?”
哈土金耳朵还在滋滋冒血,疼痛让他格外的清醒,周遭的一切又让他有些迷茫:“只是对她有了点敬意。”
他说着,转头捂着耳朵问其他女子:“她叫什么名字……”
周围的女子此时一个个的都仿佛麻木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个女子奄奄一息道:“芸柔,她叫徒芸柔。”
芸同耘,耕耘,众多,在取名中指勤劳,勤奋,上进。柔指温柔,柔和,柔美。
如此软弱柔美的女子,偏偏长着如此硬的骨头。
徒?
之前漠北攻城,誓死不投降的老将军似乎也姓徒。
“她、她是——”
女子说完,却也是一头撞向了刀刃,也躺在了血泊里。
哈土金原本沸腾的血液此时静了下来,不光是他,特日格也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女子。
南人男子都是书生模样,女子就更是软弱无骨,想不到沦落到如此地步居然也如此有骨气。
特日格与哈土金对视了一眼,难得粗气道:“都埋了吧。”
士兵将尸体给拖了出去,刚走到徒芸柔的尸体旁,哈土金却一把将人抗住:“走吧,我亲自埋。”
大帐不远处就是树林,此时月上中天,林里阴风阵阵。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一旁的小兵劝解道:“将军,你的耳朵——”
此时还留着血呢。
哈土金仿佛没听见,径自扛着尸体往上走,走到一处高处这才放下了尸体,挖坑。
夜里的树林十分可怖,树影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小兵腿都有点抖,哈土金挖着坑,两个人忙活了一阵,刚将徒芸柔的尸体埋好,就看到不远处亮起了火光。
不,准确地说是方才的营帐着起了火!
“不好,有敌袭!”哈土金见状,立刻就往帐子所在跑去,被地上凸起的石头绊了一跤,头撞在树干上,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捂着头缓缓起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心里一个咯噔,忽然想起来晕倒前的一幕。m.81book.com
捂着头和耳朵往山下奔去,这才发现原来驻扎的帐篷都被大火焚烧殆尽,周围遍布的都是漠北将士的尸体。
来人显然是突袭,并不恋战,打完就跑。
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忽然想到特日格,那是大汗的弟弟!
他冲向帐子,可地上都是漠北士兵的尸体,也有大曦将士的尸体。
以前他们攻城,折损一个漠北士兵,能杀六个大曦将士。
可如今地上的尸体,都是漠北的士兵,六个漠北士兵才能看到一个大曦的将士。
这仗打得,窝囊!
他们身着黑衣,黑布蒙面,周遭并没有留下番旗,是哪一路的将领,作战如此英勇?
他转头喊道:“特日格!”
周遭没有特日格的尸体!
他找了半天,最后在营帐的不远处,看到了浑身插着箭镞,死不瞑目的特日格。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