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诚意,箫问天又与国舅将所有兵器的想法,如何发挥更大威力。
还有更好的兵器还有哪些……
他本身就是做兵器的。
说这些兵器的优点和劣势十分清楚,如数家珍。
说得高兴了,甚至说了朝廷兵器有那些不足。
“你别看这刀锋利,砍时间长了,就卷刃了……”
“这把手的木头也很有说道,不同的木头做出来的也不一样……”
“比方说,白蜡腰软,就不适合做枪杆,仅适合做棍棒,因为棍棒短。”
“战场上的长枪是远距离攻击,尤其是对付骑兵,大枪动辄一丈多长,稍微一抖,枪头晃的幅度就太大了……”
“而且对方若有盔甲,枪杆太软根本刺不进去……”
“不过朝廷做兵器,你要一万件长枪,做出来就是一万件,不会考虑到实际交战情况……”
沈云州一一听着,不时接上一句:“的确是这样。”
“若依你之间,应该用什么?”
“桐木是首选,桐木九分白桐和红桐,特点就是硬沉而且有韧性。”
“八晥产的牛筋木也可以,不过就像兵器纲要说的,各处土产不同,各名其异。惟取坚实体直,无大枝节疤者为上。要可盈把,便好持拿。
“自根渐渐细至稍上。不软不硬为妙!”
沈云州神色更加温和,箫问天嘟嘟嘟嘟说了一堆,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夜赶过来生怕来晚了就被国舅派的第三波人给灭口了。
所以衣服都没换,身上这么些日子的汗臭味,他自己都隐隐约约嗅到了,衣服都硬了,那味道臭气熏天啊。
谁曾想国舅亲和地拍着他肩膀:“凡事贵在专,你这分用心很好,非常好。”
说完甚至还亲自给他到了一盏茶,递给他:“先喝口水,歇息下缓一缓再说。”
箫问天都要感动哭了好吗!
谁说得猫不留心狠手辣,他就觉得国舅十分平易近人。
几个人越说越投缘,几乎是平地而卧,席地而坐。
箫问天发觉沈云州既能端坐云端如洞察一切的神明,又能拉得下架子走下凡尘,平易近人。
国舅爷,不得了啊。
这样强大的男人,切忌不能站在他的对立面!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天明,第一批何时交付,在哪里交付,接头暗号是什么,下一批怎么做,怎么联系,什么时候给款……
国舅爷是个实干家,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事事周到。
箫问天身为箫家家主,走南闯北也经验丰富,又补充了一二,两个人细节都敲定了。
这门生意就成了。
最后临别,箫问天目光就落在了国舅腰带上的玉佩上。
沈云州下意识地顺手就解了下来。
一般来说两方契约已定,给对方信物是再正常不过,尤其是上位者。
箫问天盯着国舅的手,自己下意识地双手去接——
谁曾想,这沈云州刚要递过来又迟疑了一瞬:“抱歉,这个不行。”
箫问天:……
沈云州说完便将玉佩踹到了怀中,侧头十分自然地将太子腰带上的玉佩给扯了下来:“你拿这个,太子信物比我的好!”
他的是宋思弦送的,不能给。
太子:???
这拿孤的东西送人情,是不是也太过自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