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陆续续地往木桶里倒热水。
热水没入木桶里,水汽氤氲,飘着白气。
感觉整个房间更是沉闷,昏黄的灯光莫名让整个房间侵染了浓重的欲。
沈云州只抱着宋思弦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面上仍旧是冷淡而自持,唯有牵着宋思弦的手缓缓收紧,扑向她耳后的呼吸也仿佛一下比一下热。
烫得人心尖儿发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竹篮里都是新鲜的月季花瓣,小二撒了一把到水里,剩下的放在一旁。
又放了一桶热水在旁边。
仍没抬头,恭敬道:“给客官留了一桶热水,若是随时有需要,随时扣门,在下告退。”
说话的当口,又有小二将茶也斟好,两人低垂着眉眼,弓着身子后退出门,从外将门给阖上了。
所有的理智和自持,还有压抑在心底被关在笼子里欲兽,仿佛都在等这一刻破笼而出。
宋思弦下意识地想要上前一步,一双大手已经再次将她拉住。
宋思弦只来得及低呼出声,下一瞬,他的吻已然堵了上来。
一灯如豆,沈云州的眉眼显得格外的虔诚,却又跟外面扑打在床上的雨一般急切又密集。
窗户半开,总有不安分的雨潲进来,水洇湿了一地。
带着莫名的湿气和冷意。
偏偏身上的沈云州又热又急,烫得人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宋思弦被他亲得招架不住,仰头看向身后,却发觉那个小糖人还在,被沈云州插在了床头,此时那个小人正抄手笑眯眯地看着。
宋思弦目光落下,意识也有些涣散,似乎察觉到她的分心,脖子上被沈云州重重地咬了一下。
宋思弦哼了一声,抬手想要推开他:“别、别这样……”
可说出的话,娇软又没有什么威严,欲拒还迎一般,倒是好像一场盛情的邀请。
沈云州的汗已经滴落在她身上,宋思弦怕抻着他伤口,不敢抵抗,嘴上却道:“你你还受伤,伤口崩、崩坏,会死人的……呜。”
沈云州将她剩下的话吞入腹中,拉着她的手往下,额头上已然起了青筋:“感受到了么。”
宋思弦被烫得缩手,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不要你,也会死人的,轻一点,可行?”
说着,手撩拨在她身上,仿佛燎原的星火,让宋思弦也意志松软。
她几乎是从鼻尖轻哼了一声。
下一瞬,便后悔了。
烛影摇晃,人影纠缠,墙上的影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缠缠绵绵,纠缠难分,烛火泪一行行留下来,热辣又滚烫。
邸深人静快奋商。心絮纷紛肖尽消。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巫复把柳枝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