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不像啊。
宋思弦问:“没有?”
说完就要拉着沈云州走。
“有,有是有——”摊主随意取了一个:“不过这玉吧,有灵性,挡在,这便宜的玉怕是不挡灾……”
宋思弦本都接过了他手中这块廉价的玉,上面有棉也有黑点,看起来杂质很多,的确挂在沈云州身上不大相配。
她想到之前的泥石流,又想到方才相士说得不得好死。
心咯噔一下,眼神不由得又落向了方才那人撩下的玉佩上了。
“这个玉佩好?”宋思弦问道。
这摊主一下子就精神了:“这可是双耳同心白玉莲花佩,还有这块,白玉蝠莲花鸟纹佩。蝠通福,寓意吉祥兆头好……”
“多少银子?”宋思弦听到自己问道。
“这是小的传家宝,一万两银子。”
“多少?”宋思弦失声道:“你怎么不去抢!”
“的确是这个价格。”摊主将宋思弦看着的这个玉佩给往边上挪了挪,“要不你还买这个双耳同心的,里面的小玉你也可以佩戴……”
宋思弦摇头,她刚才想买这个大的,万一揣在怀里,嘎巴一下中了箭挡灾呢。
她弯腰蹲下了身子:妈的,钱没热乎又要送出去了。
一旁的沈云州眸光微闪,只字不发,只静静看着宋思弦。
宋思弦慢悠悠地将银票给摸出来,左手换到了右手,右手又换到了左手,十分的肉疼。
若不是临时起意,她都要怀疑沈云州跟这个玉贩子是窜通好了的。
这银票就没有在她手里热乎过。
她纠结了半天咬牙将银票递过去——
手已经被沈云州给握住。
他看着玉佩道:“八十两。”
“大人,您看看这雕工这玉质,八刀工艺,真的“八刀工”,都是下“刀”既准又狠,起刀收刀,干净利落,而且多为“斜刀”,即一面浅,一面深。这工费……”
“七十五两。”沈云州拉着宋思弦就要走。
这摊主赶忙喊住了他:“留步留步……”
说着,将玉佩包起来,递给了沈云州。
沈云州却侧身了一步,没接。
摊主将玉包好递给了宋思弦,这头沈云州示意身后的胡一付钱。
胡一付好钱,沈云州却站定,宋思弦心念微动,便索性将玉佩给他带上了。
沈云州肩宽腰窄,腰很有力量。
摸起来……
宋思弦轻轻吁了一口气,赶忙将脑海里少儿不宜的画面给扫去。
抬手的时候,刚想把银票给收好,手里的银票再次被沈云州给夺去。
“我的钱。”宋思弦道。
“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宋思弦:……
两个人往前走,沈云州不客气地将银票塞到了袖子里:“你买东西若是这么个花法,我很担忧你的钱。”
宋思弦气愤道:“老娘我花五个铜板我都要想想好不好,这不是——”
沈云州已经叉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光柔情似水:“这不是什么?”
将宋思弦看得心弦一烫,赶忙别过了脸:“这不是你的命更重要么……”
一万两银子固然好,跟沈云州的命比起来,终归是轻的。
下一瞬,宋思弦已经被他一把圈入了怀里。
“我比银子重要?”他叹息了一声,热气再次缭绕在她耳边。
宋思弦想推开他:“大街上,这么多人呢。”注意点影响。
谁曾想额头再次落下了他的吻:“情之一道,发乎自然。我心中有你,见到你便想亲你吻你……”
沈云州这话瞬间让宋思弦格外不自在,没曾想他又小声说了两个字,要你。
饶是下流如宋思弦都有些扛不住。
老天似乎也看不下去沈云州的孟浪了,原本好好的天气,忽然咔嚓一个闷雷。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瓢泼的大雨便倾盆而下,将街上躲闪不及的人浇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