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官你是谏议大夫谏议小夫,这里是寝殿,卧榻,我还没说你们打扰我休息了呢,咱们谁放肆?再者说,红颜蓝颜的,我霍霍你家水啦,吃你家大米了。”
周遭诡异地安静。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魏婴哼了一声。
“你这个老头儿——”
仁帝眼珠子都瞪起来了,魏婴虽然蓄胡子,但是其实不过是中年,比国舅大不了几岁,否则两个人哪里会成天掐。
如今被国舅的宠妾叫老头……
仁帝咳嗽一声,“诶,思弦呐,不得无礼……”
他话虽如此说,人却没上去动,也没眼神示意周遭的太监拉架。
宋思弦昨日进宫整个人都是懵得状态,沈云州那时候生死未卜,她这才担心脑袋。
如今沈云州都活了,她胆子不由得也大了起来。
也不怕仁帝了,集中火力朝着魏婴喷去:“你这个老头,张口闭口瞧不起女子,怎么着,你是鳏夫嘛?”
仁帝:……
还真是。
“还是你被人带了绿帽?”
“放肆!”魏婴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若是没有女子,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大曦以孝治天下,你如此藐视女性,是不是在人后对你母亲也不尊重?”
“你、你、你——”魏婴何时被人如此怼过,向来都是他喷仁帝。
如今被个小丫头片子给出口不逊了,他气得浑身哆嗦,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宋思弦。
仁帝这个之后给金顺使了眼色,金顺赶忙过来扶住魏婴:“魏大人顺顺气,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魏婴这才狠狠瞪了宋思弦一眼,侧过了头。
宋思弦也白了他一眼,这才往外走,门口有个穿衣镜,她脖子上有个红印子,痒痒的,她忍不住挠了两下。
脑子还慢了一拍,这寝殿烧地龙了?
屋里有蚊子。
她倒是一时没想到是沈云州搞得鬼,一个是沈云州伤重,一个是上次那啥的时间稍稍也有些久远。
脑子里感慨的是,沈云州这国舅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陛下还带着一堆人来寝殿找他商议国事,她脑海里顿时忍俊不禁。
想到沈云州缠绵病态,身体虚弱,仁帝道:“千万别噶,等这些奏折批完了你再死……”
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头来旺端着盘子,里面放着热乎乎的粥,以及若干的点心追了上来。
“主子一早饿了吧,去吃点东西。”
缠绵了许多日的雨终于停了,此时朝阳升起,将皇宫的红墙琉璃瓦照耀得巍峨炫目。
让人见了心旷神怡,宋思弦索性走到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落座。
一边用着早膳,一边欣赏着美景。
她吃着点心,是灌汤包,咬破了之后,汁水挺香。
她连着吃了两个,就有点饱了。
盒子里还有盘子花生,外面裹着糖皮,吃了一口,又脆又香。
宋思弦此时无聊,便抓了一把,朝天扔了之后仰头接。
玩得正高兴地时候,听到身后一个童音响起:“你在玩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