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州似乎不解她为何如此说,“何以见得。”
“虽然不惧毒,但是惧怕蚊子啊,你看我被蚊子叮的。”宋思弦平日里是带着草药的,只是落水之后,草药都用得差不多,没来得及配。
想想刚才被咬得好几十个包,她胸脯气得鼓鼓的,失算。
沈云州倒是笑了:“嗯,言之有理。”
他说着,眸色深深,又低头挖了药膏,将宋思弦胳膊上的包也涂上药。
宋思弦倒是也不以为然,甚至十分配合。
但是这手渐渐地不老实起来,烛火下,沈云州神情专注,眉眼分外动人。
好像手下的不是蚊子包,而是十分珍重的宝物。
煞有其事的模样,宋思弦不由地想,这国舅爷真的是家里外头说了算,国家大事他能平,闺房之乐的蚊子包,他也能平。
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
能得到如此的男人,倒是幸运之事啊。
不过她想着想着,翘起的嘴角就放了下来。
沈云州权倾朝野,他的婚事举足轻重,她再觉得他待自己不同,也不过是他府中无数小妾之一而已。
在古代,妾室根本就如同一件物件,要不穆蝶看她的眼神,怎么会透露出轻视。
不过这个身份地位问题,并不是她能决定的。
谁不想出生就是公主,这投胎的技术,半点不由人啊。
不过她能做的,无非就是放平心态,平常心而已。
见她一直不吭声,沈云州抬眼瞥了她一眼。
宋思弦只觉得额头疼了一下,沈云州出其不意的曲指弹了她脑门一下。
“想什么呢?”
宋思弦本想说,在想你今后的娘子,出自哪个世家。
后来想想,这话一出口,就显得拈酸吃醋,落了下层。
于是,她脑子一抽,随口道:“想野男人。”
“哦?”沈云州将手中止痒药膏的盖子给盖上了。
他低头几乎是鼻子蹭着鼻子,眼底闪过兴味:“这么有空?”
宋思弦直觉有些危险,以前她心心念念想要睡他,抓心挠肝的那种。
可是奇怪了,自从去过了寨子,种下无忧蛊牵制了神女蛊之后,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如此饥渴想要扑倒沈云州的想法了。
难道……她性冷淡了?
没等她细想,直觉衣服被人掀起,一双手已经不客气地探入。
沈云州的吻已经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