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手的刑天哪里会开口,她皱了皱眉,不得不中途停了下来,侧身从一侧抽出来书,拿起来,继续琢磨。
书页翻动的声音,让太子眼皮子重重一跳,他看了一眼看着春宫册钻研的刑天,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太子南宫弘尽管生于安乐,但并无纨绔之习,自幼受到大儒教导以及沈云州的指点。
因此温文儒雅,慈仁殷勤,颇具儒者风范。
他赶忙拉住刑天的手:“别这样,即便你有了孩子……”
皇室血脉岂能流落在外?
而若是在后宫,以她的性子,未必适合。
只是他话音刚落,刑天已经又翻了两页,似乎懂了许多。
她低头俯身亲上了南宫弘的嘴唇,吻分明生涩,却瞬间点燃了他的浴火。
南宫弘抬手揽住她的腰,不同于宫中女子纤细柔弱无骨,刑天的身上有伤疤有肌肉,触感生硬却光滑。
太子抱着最后一丝清明,哑着声音再次道了句下来。
声音已经被刑天给吞了……
桌子上的龙凤蜡烛燃烧得十分热烈,倒影着两个人的身影,交缠着,驰骋着。
不同于在东宫是太子掌控一切,南宫弘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骑……
他的心跳乱了几拍,一时几乎失控,数次想要将人给掀下去,反压上去,肆意放纵。
奈何腿上有伤,刚抬起身脑门就被刑天不客气地用手一推,不得不再次后仰了回去。
刑天一开始只觉得疼,咬牙坚持着,后来就只觉得热,腰上的一把手也犹如钳子牢牢掐着她……
这一夜荒唐又萎靡,热烈又独特。
云雨渐歇,刑天终于软倒在他怀里,太子亲吻着她后颈,拥着她入睡。
睡前的最后一个荒诞的念头居然感觉自己被临幸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宋思弦下意识地醒来,隔壁的胡三呼噜震天响,她转头一看,原本拥着她入睡的沈云州不知去向。
她心下一惊,赶紧起身。
外面很是安静,她走到井边想打盆水洗漱,只不过滚轴她用得还是不熟练,水打到后来,有些压不下去。
身后忽然一只手眼明手快地压了下去,又转了一圈,水就被提到井边了。
宋思弦侧头,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妇人,圆圆脸看起来很是和气。
手腕上还带着赤金手镯。
“妹子昨晚歇在石头家嘛。”妇人笑问。
宋思弦点头,妇人已经将桶里的水放到盆里了。
“多谢大姐。”宋思弦客气道。
“客气什么。”妇人笑着摸了摸手镯:“我在家干活也不多,都是我家那口子干,他不舍得让我干活……”
“大姐是个有福气的,一看日子过得就滋润。”宋思弦随口夸道。
那妇人见宋思弦如此夸,更是话匣子打开了,说她男人如何如何心疼她,对她如何如何好,甚至怀孕蹲不下身子屁股都给她洗……
说实话,一面之缘说这些话属实有些尴尬。
不过好像乡野妇人不太注重隐私。借住在别人家,宋思弦不好多说什么,便一直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声。
这妇人跟着宋思弦到了厨房,宋思弦生火她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