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醒来的时候,第一次发现与钱财相比,即便是沈云州帅气逼人的脸,也如此令人生厌!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啊啊啊!
宋思弦咬牙切齿:“你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梦你就打断我???”
沈云州从认识宋思弦开始,从她眼里看到过狗腿的讨好,刻意的谄媚……倒是第一次从宋思弦的眼里感觉出来蓬勃的杀意。
他只稍微思索片刻,便问道:“难道是打扰你捡钱?”
宋思弦:……
猜得还挺准。
宋思弦轻咳一声,坐了起来,“你知道我刚才梦到了什么吗?我梦到你在戏楼从上往下扔金银珠宝。”
沈云州轻笑了一声:“我?呵。所以你也只能白日梦做做了。”
宋思弦唉了一声。
心道也是!
这国舅爷大人是铁公鸡本鸡,指望他扔金银珠宝,比铁树开花都稀罕。
失去如此逼真的暴富梦,落差太大,一瞬间让宋思弦有些怅然若失。
手又被人拉起,宋思弦这才发觉手心有点疼。
刚才钻木取火,手心都戳破了!
沈云州触碰了一下,她轻嘶了一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觉手心一沉。
她低头一看,就见手心安安静静地躺了一块金元宝!
以前她穿越前看影视剧,还有看人烧纸钱。
看到的金元宝都是婴儿拳头那么大,让她产生了错觉,觉得金元宝都应该是那么大的。
可低头看着眼前分明一节手指大,却十分坠手的小金元宝。
她就觉得还是自己肤浅了,那婴儿拳头大小的,放裤兜里……
裤子还不得坠地上去。
“哎呀,怎么这么可爱呢?”
宋思弦盯着金元宝看,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又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抬头看向沈云州的时候,眼睛都仿佛变成元宝的形状,笑弯了眼。
她一个没忍住,抬手摸了摸沈云州湿漉漉的头发。
“我家的国舅大人,就是如此慷慨,豪爽!长得也是如此英俊,简直是智慧的担当,命运的导师,人生赢家,毫无缺点。”
宋思弦看沈云州的眼神无比慈祥。
似乎刚才的那个白眼是瞎子翻的。
沈云州仿佛也不计较:“这下可觉得美梦成真了?”
“成真,无比的真!”
沈云州眼底闪过笑意,指了指没受伤的那条腿:“腿酸了。”
宋思弦从善如流,狗腿地凑过去给他敲了两下:“大人感觉这力道如何?”
“尚可。”
这拿了人家的金子,宋思弦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
刚要继续敲,沈云州已经示意她停了。
“可以了,你刚才睡着了,这里风大,你赶紧把衣服烤干了。”
宋思弦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对:“我、我没替换的啊。”
她把衣服脱下来了,光着身子烤火倒也不是不行,她转头看了眼呼噜震天响的胡三,万一这厮醒了。
那场面可太惊悚了。
她话音刚落,眼前一花,手上下意识地一抓——
干燥的外套,是沈云州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烤干的。
“去换吧。”
宋思弦看了他一眼,沈云州身上穿得单薄,先前绑头发的发带被他扯落了,如今周围的山风吹动他的发梢。
跟个梅超风似的,分明狼狈得很。
大风吹得他也显得单薄,但是他的肩背却依然挺直,风采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