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若隐若现,瓷白的皮肤看起来就好摸。
偏他长得眉清目秀,低头垂眼的时候,仿佛潋滟了湖光山色的西湖。
抬头睁眼时,双眸晶亮又似嬴荡着粼粼的波光。
这国舅爷这皮囊真真是绝色倾城,遗世独立啊。
宋思弦看着看着,眼睛就不动了。
反而觉得,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也不错。
毕竟秀色可餐呐。
以前她读不懂从此君王不早朝,可如今她自动带入一下,若自己是帝王,天天被沈云州这等货色的人,从头到脚伺候着……
这什么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朝政……对她来说,不重要,根本不重要。
衣服是男装,显然是按照宋思弦的尺寸做的。
沈云州将最后的外套给宋思弦系好,又将她睡得炸成了鸡窝的头发,随手用手指给疏通了几下。
他的手指白皙纤细,骨节分明,也没看清如何动作,反正等宋思弦反应过来时候,头发都被他给捣扯得明明白白了。
宋思弦再次为自己昨日的服软找理由,连桀骜不驯的头发都拜倒在国舅爷手下,她意志不坚定,软倒在国舅爷的身下,似乎也没啥大不了的了。
沈云州将帽子给宋思弦扣好。
本还想将鞋给她穿上,刚想蹲下身子,就被宋思弦拉住:“鞋你踢过来,我自己穿。”
他腰伤还没好全。
沈云州波澜不兴地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宋思弦穿戴好了,沈云州也穿好了衣服。
两个人吃了饭,沈云州道了句走吧,拉着宋思弦就要出门。
宋思弦这才想起来问:“咱们去哪里?”
沈云州走得很慢,步伐却坚定:“寨子里。你的蛊毒必须得解。”
宋思弦见他走路还有些费劲,怕他腰疼,踟躇道“也不是很急……”
沈云州头都不回:“怎么不急,很急,十分急。”
离十五还有很多天,上次疼得也不是十分明显。
宋思弦刚想开口等他伤好点再去,就听沈云州道:“再吃不到肉只啃骨头,好好的肾也会虚了。”
宋思弦:……
你是会比喻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门,衙门的大门刚打开,角落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手持白刃,银光一闪——
“小心——”宋思弦下意识就要挡在沈云州面前,结果被沈云州一把拽到了身后,随即一个反身一踹——
人已经被踹飞到墙上,随即软倒在地,当啷一声,匕首也摔落一旁。
那人不断地呻吟着,宋思弦抬头一看,不是昨日的那个王婆子又是谁?
“找死。”沈云州只说了两句,“胡三!”
胡三上前就要拽起王婆子,可她被胡三拽住,眼睛忽然朝上一番,桀桀怪笑:“动我儿子,不得好死,要你命——”
话音刚落,便见她袖子忽然扬起,手中不知何时带了竹筒。
竹筒甩开,一群虫子直朝着宋思弦方向过来——
“弟子抬头望青天,罗汉在弟子身边,大喝三声天兵到,小喝三声地兵来,皮破皮相接,骨折骨相连,素馨口传弟子行一丈退一摺,血出艾绒。道三声,破破破,唤三声,杀,杀,杀——”
随着她话音落地,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平地旋起了飓风,只朝着宋思弦与沈云州的方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