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州又背着她朝前走了几步,宋思弦怕他伤口再崩开了。
“我真的休息好了,你放我下来吧。”
沈云州这才松了手,谁曾想宋思弦跳得太快,落在了一处草丛上。
就听窸簌的声响,宋思弦只觉脚踝一痛,低下头的时候见到一条蛇咬在了她的脚脖子上。
宋思弦尖叫了一声,软倒在地,拿起一旁的棍子就要打蛇。
这蛇全身黑质白花,吻鳞和鼻间鳞向背翘,显然是有剧毒。
宋思弦直呼倒霉,这头沈云州见到了,掉头走了。
狗男人关键时候靠不住,宋思弦刚要拿起棍子打,就见原本咬得狠狠地蛇,忽然软下了身子,抽搐着一动不动,死了。
宋思弦也不敢动,这蛇明显是剧毒,俗称五步倒七步倒。
中毒之后走几步登时毙命的那种。
窸窸窣窣声音响起,却是沈云州拿着一株草药回来了。
宋思弦看到他手中的七叶一枝花,松了一口气。
天生万物,相生相克,一般毒蛇的几步范围之内,总是有与它毒性相克的东西,七步蛇也不例外。
显然刚才沈云州去找解毒草了。
这男人显然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并不是丢下她。
宋思弦又错怪了他,沈云州将草药递过来,看到地上的死得透透的毒蛇时,莫名一怔。
又低头在宋思弦脚踝上的伤处看了一眼。
“我觉得,你可能不用解药了。”沈云州忽道。
这话说的,啥叫她不用解药了,她可是被毒蛇咬了啊。
宋思弦冷声道:“怎么,我的命不是命呗。”
“不是。”沈云州蹲下身子,用手戳了下宋思弦的脚。
“觉得有麻意吗?”他问。
宋思弦感受了下,“还真没有。”
她刚才只觉得莫名地一疼,可并没觉得麻痹,只是心里惶恐自己中毒命不久矣。
“我但凡再晚来一会,你这伤口都愈合了。”沈云州道。
“啥伤口愈合了,我的腿不是腿呗。”
宋思弦没好气道:“你说说你这个男人,人家被蛇咬了,你不安慰不说还说风凉话——”
她说着,抬脚看着自己的脚,就见脚踝上的两个蛇咬的洞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平了。
“你身上有蛊毒,已经是最强的毒了,寻常的蛇见到你都要躲避,偏生遇到一个不长眼的上来就咬上来,结果被你给毒死了。”
宋思弦低头看看自己脚,又看了看蛇的尸体,缓缓起身,手中拿着草药。
“真不用吃?”
沈云州沉吟了一下:“以防万一,还是吃了吧。”
这话都让他说了,宋思弦将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又往前走了几步。
七步开外没什么感觉,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只是她目光所及,看到一群蛇窝,都是七步蛇,密密麻麻盘踞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宋思弦被咬一口,到底还是有些怕。
谁曾想,她刚要转身,就见原本盘旋的蛇迅速蠕动了起来,却是朝着与宋思弦相反的方向,不过眨眼的功夫,整个蛇窟干干净净。
比被打扫的战场还干净。
身后响起脚步声,却是沈云州跟上来了:“以后带着你,倒是不用撒雄黄粉了。”
“沈云州。”宋思弦问道:“我这是不是就百毒不侵了?”
沈云州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两个瓶子。
“这个是毒药,这个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