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潜给老鸨使眼色,“还有母女不?”
老鸨十分纠结:“没了,母女双飞,毕竟好这一口的是少数,能寻到一对儿绝色的都不容易,是奴家的错……”
偏偏此时外面琵琶继续弹奏,却是一声比一声高。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也不知国舅想到了什么,手轻轻放在了衣摆处。
宋重的视线下意识地一扫,便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斗志昂扬。
显然,国舅大人是起了兴致,却不得不憋回去。
于是室内觥筹交错的氛围,立刻变得压抑窒息。
宋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看到那处山丘夷为平地,国舅大人素着一张脸起身道:“我才想到还有事没忙完,先行一步,你们自便。”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哎大表哥,你别走,你等等——”裴潜一个劲儿地在后面喊。
宋重却在后面扯着裴潜的手,心道,别喊了,这个祖宗不在咱们不是玩得更自在么。
好在国舅并没被裴潜喊回来。
裴潜唉声叹气,长叹了一声,“好不容易约到贵人,这大表哥不好约,口味也独特,却偏偏马屁拍到了马掌上,这叫什么事呀。”
宋重赶忙给他斟酒:“贤弟别沮丧。”
“也不知道上哪寻合心思的人给大表哥……”
“这上了年纪的女子,就算容貌不变,有的腰也粗了。根本吃不下去,所以想要找到姐妹花一般的母女不容易,大表哥这口味也是独特……”
宋重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人:“倒也不是不好寻……”
“好哥哥,你就是我的亲大哥,快帮帮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大哥!吃香的喝辣的,小弟绝不忘了你!”
宋重想到方柔,面露不舍,可看了看十分对脾气的裴潜,到底还是硬下心肠:“我家中倒是有一妾室,正好是老六的亲娘,长得如花似玉,皮肤吹弹可破……”
——
夜凉如水,宋思弦躺在床上望天,将所有的银子找了出来,想到自己要南下的话,起码给姨娘赁个小院子。
最好还得雇个佣人,不不佣人还是买一个,雇的怕不牢靠。
院子也得安全一点,凝香他们的村子是不是也可以?
等明天看看,哎,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她这头扒拉着银子,余光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紧不慢走来。
不是国舅沈云州是谁?
他抬手过来:“手伤了,你给我用上药。裤子脏了,你给我洗。”
哎呦我的天,瞧把你能的,给你惯的?
宋思弦心里翻白眼,手却看了眼沈云州的手心:“你这手上的伤口,没等到我上药,趁着我不注意,都自己愈合了。上什么药?”
沈云州也不恼,坐在藤椅上摇摇晃晃,还翘着个二郎腿,用尔等凡人怎知我的厉害的眼神瞥了宋思弦一眼。
宋思弦一怔,心上忽然一喜,连滚带爬地下地,蹲在了他面前。
“可是成了?”
国舅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膝盖,微微颔首。
这把宋思弦给乐的,没忍住摇着他胳膊:“真的?宋重那个老匹夫,精着呢,钱肯定是花了不少,花了多少钱?我……我眼下还没钱,先欠着,你放心,等我赚够了钱,一定第一时间给你……”
沈云州微微一笑:“没花钱。”
诶?